儘管剛剛他確實是有趁機發泄壓力的嫌疑,但冷靜下來後君月也無法忽略這個疑問。
總而言之,還是巫祈知道太多惹的禍。
巫祈歎了口氣,不予細談這件事:“我是人是鬼不重要,你隻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好。”
至於他是從哪知道的這麼多——當然是從世界意識那裡了。
每個世界都有世界意識,但每個世界的世界意識覺醒程度都不一樣。這方世界曾遭受大難,世界意識也被打回了最初的懵懂時期。但對於救命恩人巫祈的到來,在明白了原因後,還是十分乖巧地主動獻上了各種情報,所以巫祈才會知道的如此之多。
而君月聽巫祈這麼一說,頓時不再糾結於此。
確實是這樣,無論人也好鬼也罷,他隻要知道對方是學長就好。學長總是不會害他們的。
想通了這一點,君月就擺正的姿態,對他請教道。
“那麼學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巫祈微微眯眸,笑容燦爛地吐出一個字來。
“打!”
***
四族在希望之城進行外交時發生的襲擊,除了人族外其他三族都沒能留下活口;導致消息傳出去後人族與其他三族的關係又緊張起來,隱隱有了再次開戰的可能。
除了是這次襲擊惹的禍外,未免沒有其他三族想要趁機啃下人族一塊肉的嫌疑。然而這次率先惹事的是人族,他們也隻能認栽,做好開戰的準備。
然而明明處於備戰時期,人族裡還有拖後腿的不知死活地搞內亂,將那些都準備拚死一博的人給氣的不輕。
君月就是其中之一,被那些看不清情勢的家夥氣的都想撒手不管了。
但到底是不能真的不管,否則人族真不夠那三族啃幾口的。
巫祈提議的開戰君月能理解,畢竟自他跟隨巫祈起就沒見對方怕過輸過,該對方出手時也乾脆利落的很,直言開戰君月並不意外。
但讓君月不理解的是,巫祈說了讓人族直接跟其他三族開戰,卻不打算自己上也不允許他出手,反而是要求他一起作壁上觀。
——這種行為不就是相當於直接把肉放在猛獸嘴邊任它啃嗎?
可君月就是想從猛獸嘴邊救下這塊肉才詢問的巫祈啊,聽令不管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對於他的不理解,巫祈微微一笑,用仿佛是在閒聊般的語氣說道。
“除卻近些年出現的混亂外,人族這些年發展的很好。可光的背後總是免不了影的存在,它們也會隨著光的擴大而增長,甚至是反噬光——”
巫祈注視著君月,一字一句地道:“因為某些家夥的插手,這些影增長的速度快的不正常,也是時候該修剪它們了。”
“不破不立,懂嗎?”
君月懂了。
巫祈這是要借這場戰爭削減人族的人數,將他們因這些年的良好發展而逐漸飄起來的心再打壓下去!
局勢之所以會走到走一步,未免沒有如今的人族開始飄了的原因在裡麵。
外患未除,自己反倒是快飄上了天,不栽跟頭都對不起那些虎視眈眈的外敵。
人總是這樣,隻有覺得痛了才會學乖。
如果痛了還是沒有學乖,那一定是痛的程度不夠。
趁著接下來會發生的戰爭再削減幾成人類,戰爭結束後剩下的人類也就自然而然地學乖了。
然而理智上的明白不代表情感上能輕易接受,太過殘忍的方法總會讓人下意識地逃避,饒是君月也有些不太舒服。
理智告訴他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方法,可情感上果然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但他更沒辦法去反駁這個方法。
他當然可以選擇更好的方法,比如說拚死一戰保下人族——君月自認自己還是能勉強做到這一點的。
可是之後呢?這些人得不到深刻的教訓再作死,他可能就沒辦法再保下他們一次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怕是會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了吧……
君月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就直接商議巫祈提議計劃的細節部分。
“學長,戰爭結束後人類少了幾成,那其他三族呢?”
“自然是讓它們一樣重創。”
巫祈理所當然地回答。
“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所以我不會直接解決其他三族,會留下一些給人類練手。”
畢竟他又不打算養出一個廢物人族出來。
君月心下稍安,笑道:“我不插手其他人怕是撐不了多久,要麻煩學長跟我一起動手了。”
“那君月你可就小瞧他們了。”
巫祈卻是笑了,在君月疑惑又好奇的目光下意味深長地道。
“有些人蠢是蠢了些,可在這種時候作死還沒被弄死的,多少還是有幾把刷子。”
畢竟身後沒靠山的,還真不敢這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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