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刃的戰鬥方式明顯要比手合時候凶上許多,各種驚險操作層出不窮,觀賞度極佳,卻也都適可而止地各留一手,一點都沒傷到人。
所以也就理所當然地分不出勝負。
但是大家都很熱血沸騰。
黑宮五月扶住兩邊繩索,輕晃著秋千,心裡琢磨著要不要向政府申請一些出陣任務。
沒有任務她確實輕鬆不少,可站在刀劍們的角度想,長時間不能上戰場果然還是太無聊了吧?
考慮了一會兒,黑宮五月做出了出決定。
好!等回去她就去寫申請!
刀刃互相撞擊的響聲就是在這時候停止的。
戰鬥中的刀劍們警戒心本就提升到了極致,即使是清風吹過樹葉這種微乎其微的細節也不會錯過,更彆提還是那麼具有存在感的腳步聲。
黑宮五月順著刀劍們的視線看了過去。
狐之助活潑地衝在前頭,一個靈活跳躍就蹦上了她的膝蓋。
“主公大人!狐之助有認真完成工作哦!”
黑宮五月揉了揉手底下柔軟的皮毛,誇獎地說:“辛苦了,等會兒讓鳴狐給你做油豆腐。”
狐之助興奮地抖了抖耳朵,身後的尾巴甩個不停:“謝謝!主公大人!”
黑宮五月捏了一把小狐狸的臉頰,手感明顯要比最開始的時候肉上不少,她頓住動作凝神看向狐之助。
狐之助萌萌地歪頭:“主公大人?”
之前都沒注意過,果然胖了很多吧?
政府這式神技術也太高超了吧?狐之助竟然也會變胖!?
不過想到戴著眼鏡似乎近視的狐之助老師……
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黑宮五月腦海裡出現了一個胖到走不動路的狐之助。
……嗯,要稍微控製一下狐之助的飲食了。
心心念念油豆腐的狐之助還不知道這是它近期最後一頓美食,他親密地蹭了蹭審神者的手指,然後說:“主公大人,關於太宰先生的問題已經有了處理方式,具體內容稍後政府會發送文件過來。還有,太宰先生好像找您有事。”
黑宮五月聞言抬頭。
太宰治正不近不遠地站在一顆樹下,目光靜靜地望著這邊,沒有其他動作。
樹蔭籠罩著他,原綁著繃帶的那邊側臉沒有照到陽光。
相隔的距離間仿佛出現了一條不可見的分界線,分割開了彼此的明暗。
黑宮五月沒有依據,可她就是直覺對方肯定又開始鑽牛角尖了。
“日本號,剩下那些還沒檢查的地方就拜托你了,狐之助和其他人一起吧,人多效率高,有問題就先記錄下來,我到時會看的。”
她用著合理的理由支走了其他人。
刀劍們雖不放心審神者與太宰治獨處,可也不會違抗主公的命令,依言陸續退下了。
很快小花園內就恢複了寧靜。
黑宮五月還是坐在秋千上沒有離開,略抬高嗓音看著黑發青年說道:“不是說有事找我嗎?太宰。”
太宰治停頓了下,走過來了。
為了之前和政府高層的談判,他穿回了最初那套烏壓壓的港黑首領套裝,沉重的大衣壓在他的肩頭,紅色圍巾垂於胸前,隻是少了左眼的繃帶。
黑宮五月身體往左邊挪了挪,讓出了一些位置:“抱歉,這裡沒有其他坐位了。”
好在秋千本來就設計得能讓至少兩人坐下,這會兒倒也不顯得擁擠。
然而太宰治卻沒有坐下,而是走到了黑發少女身後,他微微扶著秋千的靠背,語氣平靜地問:“要幫你推嗎?”
黑宮五月委婉地拒絕:“不需要,背對著人說話太過失禮。”
太宰治:“我不介意哦。”
黑宮五月語氣轉為強硬:“請坐到我身邊來。”
就算是麵對麵都看不透這個家夥,她怎麼可能允許太宰治用這種方式和自己對話?看不到表情的話,不就更加不知道這人在想些什麼了嗎?!
太宰治似乎歎了口氣:“五月總是會在意外的地方任性起來呢。”
黑宮五月反駁:“現在任性的分明就是你吧?”
身後的說話聲停止了,接著是皮鞋踩過草地的窸窣聲,秋千的承重被增加,太宰治選擇了退讓。
“如果被你的部下們看到,我今晚的夥食裡會被下藥嗎?”
“請不要擔心,藥研的醫術很好,而且我也會幫忙的。”黑宮五月看向他,意有所指地說,“總之不會讓你死的。”
太宰治也側首看了過來,啞著嗓子問:“為什麼?”
明明實際才認識半月不到,明明那隻是他的自說自話,明明沒有義務做這種事。
為什麼不斷地在嘗試拯救他?
黑發審神者安靜了一會兒,然後用著略有些無情的口吻道:“請不要問這種奇怪的問題,這都是擅自將我扯進來的太宰先生的錯。”
太宰治怔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對方生氣了。
氣到連稱呼都改了。
“既然是太宰先生你先犯的錯,那就要做好被女方纏上的準備。”黑宮五月平著語氣,“彆看我這樣,其實我還是蠻記仇的。”
“所以,在我徹底消氣之前,太宰先生沒有實現願望的權利,女孩子的報複心可是很可怕的。”
聽到這番話語,太宰治先是呆愣了片刻,隨後便無聲地揚起了唇角。
他眼底的陰鬱似乎稍稍散去了一些,問道:“這是懲罰嗎?”
少女麵無表情地答:“是啊,做好覺悟吧。”
作者有話要說:五月:你給我活著懺悔一輩子【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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