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陽打得有點不耐煩,很明顯,不熱衷於此;紀朝陽興致大,奈何水平稀爛,連連敗北;隻有她右手邊這位韓公子,坐姿端正,洗牌的手法很利落,但始終低眉斂目,看不出喜惡。
韓霖以前是做投資的,VC和PE都做,後來進了一家跨國公司做高管,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自家的企業。寧嘉曾經笑話他,太子爺最終還是回家繼承家產了。
他並不以為恥,笑了笑說,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建樓,為什麼要下地去耕耘?守業開拓並不比創業簡單。
寧嘉一想,倒覺得頗有道理。他有膽識有能力,更有資源,入駐康成短短半年就將大權收攏到手裡,集團內部勢力錯綜複雜,被動了蛋糕的自然怨聲載道。
不過,他這人向來我行我素、利益至上,從來不在意彆人怎麼說,怎麼想。
“又輸了。”思考的功夫,紀朝陽煩躁地抓抓頭發,一攤牌,“不來了,你們玩吧。”
“呦,這就撂挑子了?”薛陽笑話他。
紀朝陽:“玩不過你們這幫老狐狸!再輸,褲衩都沒了!”
一旁,程昱舟提醒他:“你不跟他倆打賭嗎?破了韓霖的記錄,他把那枚田黃印章送你。這玩意兒你去潘家園倒騰一下,也能賺個萬兒八千的,這不就回本了?”
紀朝陽瞪他:“萬兒八千?那可是大開門的老田黃,起碼這個數!你識不識貨啊?!”
薛陽噙著笑,邊混牌邊跟他說:“再值錢也不是你的,贏了韓霖的又不是你。”他下巴朝旁邊抬一抬,“是這位妹妹。”
乍然被點名,寧嘉放下了手裡玩了一半的消消樂,有些茫然地抬起頭。
其餘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她身上。
或探究,或好奇,不乏驚豔。不過,大多克製而禮貌,和寧嘉想象中紙醉金迷、烏煙瘴氣的場景不大一樣。也對,韓霖的朋友,似乎沒有不上台麵的。
看得出來,都是有身份的,紀朝陽這種混子倒是少數。不過,他倒也吃得開,在這幫人裡混得如魚得水。
“你箭法不錯,以前有學過嗎?”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側邊傳來。
寧嘉回頭,發現竟然是韓霖。
她笑著說:“大學裡是箭社的。不過,倒沒怎麼係統學過。”
韓霖也笑:“那你天賦不錯。”
他笑起來是真的很好看,仿佛冰雪融化,春回大地,那一瞬間有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感覺。
因為背光的緣故,淡淡的昏黃暈染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顯得他的眼窩和輪廓更加深邃,修長的睫毛略緩和了幾分冰冷淡漠的氣質。
寧嘉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心道,這人在國外幾年,倒是越長越好看了。
韓霖長得很斯文,卻並不羸弱,是那種清雋雅正身高體格卻極為傲人的男人,地地道道的北京子弟,眉眼輪廓分明,氣場很強,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專注看人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含情脈脈的錯覺。
隻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那雙眼睛看人的目光很淡,隻是禮節性的客套。
帥哥也見過不少,沈霽就是其中佼佼者,儘管如此,韓霖也絕對算得上個中翹楚。
雖然她喜歡沈霽,但也不得不承認,以大多數女人的審美來說,韓霖可能更有魅力。
薛陽此刻插話:“雖然不是他自己射的,咱之前也沒說不讓他找幫手啊。要我說,還是願賭服輸,把那破印章給他吧,省得他回頭到處編排。”
他這麼說,紀朝陽就不樂意了:“我用得著占這便宜?不過,就像你說的,願賭服輸,把戰利品給嘉嘉吧。回國第一次見麵,怎麼著也得拿出點像樣的見麵禮吧?”
寧嘉可不貪這點東西,擺手拒絕:“不了不了,我哪兒敢占他便宜啊?”
韓霖喝了口茶,卻說:“今天沒帶身上,回頭我讓朝陽捎給你。”
一句話,把這事兒定了性。然後,他們轉眼就說彆的事情去了。好像,隻是決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寧嘉不想收,但也不好此刻開口打斷他們的話,不然,倒顯得她特彆假清高似的,也沒禮貌。
心裡暗歎,這幫人,真不拿錢當回事兒。
相對而言,她的荷包可真是太乾癟了。
她忍不住又回頭看韓霖一眼,有點仇富地想:她得再乾幾年才能出手這麼闊綽啊?
聚會到晚上11點才結束。
寧嘉起身,說她要走了。
“等等,我送你。”韓霖扔了牌站起來,欠身撈過自己的外套,人已經往外走。
寧嘉隻好跟上。
到了外麵,她忍不住說:“你這人,是不是老***習慣發號施令啊?”
他腳步一頓,轉回身:“什麼意思?”
席間喝了不少酒,她臉蛋紅撲撲的,夜風吹到臉上,帶來微微的涼。她頗為放肆地仰起頭:“字麵意思。”
“就是說,你這個人,性格太霸道。你走慢點,等等我能怎麼樣?”她哼哼唧唧地說,不滿都寫在了臉上。
韓霖站在台階下,她在台階上。
這一刻,她是真的得意。
終於有讓他吃癟的時候了。
她可還記得他小時候是怎麼欺負她的!
不過,出乎她的意料,韓霖沒有生氣,也沒有被問到的感覺,隻是一笑置之,搭著外套繼續往前走了。
寧嘉疑惑地站在原地。他不會就這麼把她丟在這兒吧?
這個疑惑沒持續幾秒鐘,前麵岔道打來一束雪亮燈光。很快,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到了她麵前。
寧嘉小跑到車頭,趴下身子盯著瞧。
銀色“B”字車標,氣派得要亮瞎她的眼睛。
她輕車熟路地跑到副駕座,開門、上去:“你這車多少錢啊?剛回國你就這麼高調?”
“像你說的,我什麼時候不高調?”他打轉方向盤。
寧嘉皺皺鼻子,衝他擠眉弄眼。
路上挺遠的,她打開手機開始衝浪,無意間刷到了一條動態。
她靜靜盯著這一條,原本回落的心情又再次落下。
韓霖餘光裡瞥到,隻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沒有多問。
可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情緒根本難以控製,在驟然獲得的短暫溫暖裡,那種失意更加難以遏製。
昏暗和安靜,更給這種軟弱增添了一層保護色。
眼淚無聲地流淌。
一開始,她隻是小聲抽噎,後來,哭得越來越大聲,嗚嗚咽咽,像隻受傷的小獸。
韓霖把車停到了路邊,熄了燈,回頭抽了張紙巾給她。
寧嘉抓住了他的手,臉深深埋入他的掌心。眼淚打濕了紙巾,也打濕了他的袖子。
“不要哭了。”他拍了拍她的背脊,聲音是難得的溫柔。
這一刻,從他掌心傳遞過來的溫暖讓她沉迷,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她不能自己。
鼻息間,都是他身上清爽好聞的味道。密閉的空間更加加劇了這種感官,心跳幾乎不由自己,瘋狂躁動。
她從他掌心抬起頭。
這才發現,他也在看著她。
是一種,她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的眼神。與平日玩世不恭的調侃,亦或是冷冷淡淡的疏離都不一樣。
很陌生,陌生地讓她心慌。
她下意識地想要逃離,然而,身體卻像被施了定身法,不能動彈。
下一秒他欺身靠近,氣息將她淹沒在黑暗裡。
作者有話要說:【提示】
★一篇婚戀日常文,懷孕鬥嘴+養娃日常,雙C小甜餅,先婚後愛。比較輕鬆解壓那種,不要深究,看個樂嗬就行,希望能為你帶來快樂 =3=
★背景就是普通職場,女主是律師,男主是律所的合作甲方。感情線為主,事業線為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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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虞惜和沈述是在一次相親中認識的。
見麵時,對方西裝革履,從容自若,周身的氣度絕對不像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虞惜感覺他是被她大姨給忽悠了,主動在紙條上寫下:“我不會說話,平時隻能接點翻譯工作糊口,你不要被騙了。”
沈述沒見過這麼老實的女孩子,看著對麵那張乖巧安靜的小臉,他忍不住笑了笑:“沒關係,我喜歡安靜的。”
婚後,沈述總是很忙,兩人像是同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虞惜原以為,婚後的日子會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下去。
誰知,某日有男同事送她回家,她開心地笑著,以示感謝,回頭就看到了冷冷佇在門口的沈述。
他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
晚上,直覺做錯了事情的虞惜抱著小熊抱枕悄悄叩響他的房門。
甫一進去,人已經被他按到了懷裡。
沈述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沈太太,沒人跟你說過,已婚是要跟異性保持距離的嗎?”
虞惜:“……”難道他們不是形婚嗎?
★女主啞巴是後天的,後期會恢複;
★先婚後愛,1V1,雙C,冬日暖茶,溫馨治愈小甜文;
★乖巧內向小啞巴X社會精英投資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