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東西的時候,兜裡不小心掉落了一個打火機。
寧嘉眼疾手快,撿了起來。
是個藍金色金屬殼子的打火機,上麵還有一排英文字母,看著挺高檔。她伸手一按,一簇幽藍色的火苗亮起。
她覺得新奇:“你還抽煙呢?怎麼以前沒見你抽過?”
韓霖:“不怎麼抽。”也就前些年偶爾需要應酬的時候抽一兩根,這兩年到了這種位置,他也不需要看彆人臉色了。
前段時間她又懷孕,他怎麼會在她麵前抽煙?
寧嘉探尋似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感覺對他的了解又深了一層。
“看不出來,還以為你不抽煙呢。”他喝酒她是知道的,而且酒量還很不錯——她從來沒見他喝醉過。
不過,抽煙她是不知道的,她還以為他從來不抽的。
不過,他這人向來藏得很深,就拿喝酒來說吧,每次飯桌上他都說自己不怎麼會喝,但是,一杯杯下去就跟沒有底似的,臉都不紅一下。
還真沒人能試探出他的深淺。
“改天咱倆喝一個?”她衝他拋媚眼。
韓霖直接就笑出來了,瞟她一眼,促狹道:“你?”
寧嘉感覺受到了侮辱:“我怎麼了?瞧不起人啊你?!我酒量很差嗎?”
韓霖:“還需要瞧不起嗎?銳澳半瓶倒。你管這叫‘酒量’?”
寧嘉像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伸手就去揪他衣領子:“你胡說八道!我哪有那麼菜?!”
韓霖左躲右閃,就不讓她抓著,嘴裡還道:“我胡說八道?你去問問紀朝陽、冼文昊,看看他們怎麼說?你不止酒量差,酒品也差,每次喝醉了就開始唱歌。要不改天我給你錄下來讓你自己聽聽?!”
“你胡說你胡說!我那晚就喝了半瓶多……”
兩人的打鬨瞬間停止。
在他玩味的目光裡,寧嘉的臉頰越漲越紅,像煮熟的蝦子似的。
她怎麼就說漏嘴了?
這種事兒,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要是說出來,那可就是大寫的一個尷尬了。
見他一直這樣看著她,端端坐著,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倒像是她強了他似的,她心裡不爽極了,乾脆破罐破摔:“那又怎麼樣?是你先親我的!”
“是嗎?我怎麼記得是你先摟住我脖子的。”
他表情鎮定,黑色的西裝熨燙得筆挺筆挺,疊著腿坐在那邊,自有一股修長英挺的氣質,很是正派。
寧嘉跟他對視了會兒,竟然也產生幾分狐疑。
真的假的啊?
她的記憶有點錯亂了。
茫然思索了會兒,她無意間窺見他眼底噙著的笑意,頓時明白了,又被他給耍了!
她撲過去,揪住他的領帶:“你怎麼就能這麼不要臉呢!明明是你,明明是你先的——”
打打鬨鬨中,他捉住了她的手:“差不多得了,再動手動腳的,要起反應了。”
寧嘉如被雷劈中。
他他他他——
她像是被燙了一下,飛快跳起來,嫌棄地白了他一眼,坐到了沙發另一邊。
順便,還拍了拍膝蓋,以示“楚漢河界”。
服務員這時叩門進來,遞給她一隻ipad,劃開屏幕,菜單就全在上麵了。
“謝謝,我看會兒。”寧嘉讓她先離開,自己劃著菜單來回看起來,“清蒸臘肉芋條、香油芥菜包、糖醋鯉魚……不錯,再點一下這個‘大閘蟹’吧。”
她回頭看他,“韓先生,你要吃什麼啊?”
“我隨意。”他端起茶杯喝了口,“你愛吃什麼就點什麼吧。”
“說得好像你是陪我來吃的一樣。”
“難道不是?”他長眉微挑。
她衝他齜牙。
韓霖:“再齜,拿磨牙棒給你削了。”
她忙縮回了腦袋,有些後怕地看著他,像是真怕他從哪兒掏出一根磨牙棒來。
她有兩顆小虎牙,原本小時候是要去磨平的,到了診所門口,她又後悔了,抱著門口的燈箱哇哇大哭,死活不願意進去。翁淑儀沒辦法,隻好又把她牽了回來。
於是,這兩顆小虎牙就留到了現在。
韓霖起身挨近,勾了把她下巴,還真的認真觀摩起她的小虎牙來。
寧嘉有種被牙科醫生盯住的感覺:“……你乾嘛啊?”不會真想拔了她的小虎牙吧?
韓霖看了會兒,悠悠道:“寧嘉,你沒發現你的牙齒不夠白嗎?有些黃黃的。”
“……你胡說!”她的牙齒哪裡黃?
她忙從包包裡掏出一麵鏡子,對著照了又照。
明明很白啊!
不過,有些話從彆人嘴裡聽到,難免會在心裡種下懷疑的種子。
她有點動搖了,喃喃:“……要不我去做個烤瓷牙?”
韓霖:“那玩意兒做了,小心整部牙都爛掉。”
她有點被嚇住:“真的假的啊?你說的是少數情況吧!那麼多明星都做這個的。”
韓霖:“過敏的也不少。”
寧嘉:“那我試試冷光美白。”說著又搜索了起來。
韓霖:“……”他隻是隨口一說,她還當真了。她的牙挺白的,隻是沒有那麼死白死白而已。
醫學證明,淡黃色才是正常的牙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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