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鬼王怎麼掙紮,它都爬不起來,隻能任憑陰陽珠吸它的陰氣,漸漸的,它由一個成人那麼高,縮成了一個小孩大,最後又恢複成了一個嬰孩的形態,然後被陰陽珠壓在那兒一口吞了。在在魂飛魄散前,老頭的魂魄不願意徹底死亡,從裡鑽了了出來就想逃,薑瑜立即一掌拍了過去,陰陽珠吃了鬼王,迅速衝了過去,將他也一口吞了。
吃掉了鬼王和老頭的魂魄,陰陽珠表麵的光澤更加蹭亮。
它滿足地飛回了薑瑜手上,躺在薑瑜的手心,掩去了光華,又恢複了尋常的模樣。
現場一片狼藉,僅憑他們兩人,根本沒法收拾。
梁毅背過身對薑瑜說:“上來。”
薑瑜累得連指頭都抬不起來,也沒跟他客套,乖巧地趴在了他身上。
梁毅托住她的臀,將她背了起來,仰頭望著西邊天際上出現的魚肚白。這光亮像一把刀,劈開了黑暗,迎來了光明。
不知不覺竟折騰了一晚上,這一晚上都是薑瑜在出力氣,難怪她會這麼累呢。梁毅身為男人的挫敗感又來了,他偏過頭看了一眼薑瑜趴在他肩頭恬靜的睡顏,輕聲說:“睡,你累了。”
他的背很寬厚,而且熱乎乎的,趴在上麵,很舒適,也很安心,薑瑜閉著眼,輕輕應道:“嗯。”
這一覺,薑瑜睡得非常沉,再次醒來已是日落黃昏之時。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辨認出她又回到了石頭村梁毅那個暫時居住的家。
屋子裡不見梁毅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薑瑜打了個哈欠,起床,穿上鞋子,睡眼惺忪地推開了門。
院子裡,剛來找梁毅的麻杆眼都直了,他把目光收了回來,朝梁毅擠了擠眼睛,唇一張一合的,小聲說:“薑哥你的厲害了,嫂子現在才起床。”
薑瑜昨晚流了不少血,梁毅怕給她留下什麼後遺症,還想問問薑瑜舒不舒服。結果這個小子一來就聒噪得很。
想起自己的人設,梁毅濃眉一橫,剛毅的臉上充滿了不耐:“既然知道還來找人嫌,有事嗎?”
這話噎得麻杆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忙道:“有事,薑哥,周壯不見了。他昨晚半夜來找我,當時好像就很不對勁兒,那時候我太困了,也沒放在心上,誰知一覺醒來,他不見了蹤影。我不放心,一大早飯都沒吃就去了他家,結果他家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直到現在,他還沒回來,你說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啊?”
這小子倒是挺關心周壯的。不過嘛,周壯都說了,他什麼都不懂,那就好忽悠多了。梁毅跟著眉頭一皺,順口胡捏了一句:“是嗎?會不會是有事出去了?過幾天,咱們又要出去了。”
他含糊不清地說道,麻杆心領神會,立即點頭:“薑哥說得沒錯,我怎麼忘了這一茬,說不定今晚周壯就回來了。那我不打擾薑哥你和嫂子了。”
最後一句話,麻杆說得極其猥瑣,走的時候,還衝梁毅眨了眨眼。
等他一走,梁毅馬上去把門堵上了,然後走回來問薑瑜:“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的?”
薑瑜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笑道:“沒有,睡了一覺神清氣爽。不過我最近恐怕不能見人了。”
說著,她掏出了易容符,輕輕一晃:“這個也馬上就要失效了。”
“無妨,我晚上就送你回去。”梁毅推著她進屋,“餓了,我把飯給你端來。”
薑瑜聽話地進了屋子,洗了把臉,坐在木板旁邊吃飯邊問他:“幕後之人還沒抓到,我現在走沒關係嗎?會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打草驚蛇?”
梁毅把一天的進展告訴了她:“我們的同誌已經秘密進山,將山裡的那些屍骨都處理了。現在主要的人物就是端了那個交易市場,找到這些屍人的身份,挖出這條線上的所有罪犯,這些都有公安和部隊。至於你,我會說你感染了風寒,不舒服,躺在家裡休息,沒人會注意到你不見了的。”
這個借口確實好用。因為在石頭村,她無親無戚無友,又初來乍到,跟誰都不熟,即便生病了也不會有人來看望她,梁毅說什麼這些人都不會懷疑,她偷偷遁了也沒關係。
他已經安排妥當,薑瑜也不堅持了。她點點頭,不放心地說叮囑梁毅:“好,我回去。不過我給你的護身符你要好好帶在身上,可千萬彆弄丟了。”
梁毅拿起還沒動過的筷子,給她夾了一塊肉:“知道了,你昨晚耗費了不少精神。快吃飯,多吃點,吃完了換身衣服,休息一會兒,等天黑我就送你下山,我們有同誌在那裡接應,他們會負責把你安全送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