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抬起頭來看向他,祝烽道:“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朕好好的在房裡帶著,安心養胎,哪兒都不許去!”
南煙笑道:“皇上要把妾關起來啊?”
祝烽挑了挑眉毛,看著她,並不說話。
但眼神卻分明在說:正是要把你關起來,免得你再出去惹是生非。
南煙想了想,道:“那,妾過去看看葉諍,總可以的吧?”
“……”
這,他倒是沒辦法拒絕。
南煙道:“妾想去看看汪太醫解毒的情況,如果一直沒有進展,那鶴衣給妾的那顆藥——”
祝烽立刻道:“不行。”
“為什麼?”
“他給你的藥,你暫時不要用,他沒有說清楚是解什麼毒的,就不能給葉諍亂吃。”
南煙看了他一眼。
還真的被他看破了,其實自己的心裡一直蠢蠢欲動,既然鶴衣已經給了那顆藥,她總想著要找個機會給葉諍試試。
祝烽道:“過去的事,你不知道。曾經不止一個人想要解雁過無痕的毒,但結果——死還是一種好事。”
“什麼?”
看著他微微黯然下來的神情,南煙驀地睜大了雙眼。
祝烽道:“朕曾經知道有一個人,想要解雁過無痕的毒,到最後,是沒死,但也一直沒再醒過。人就像是一株花,一棵草,還活著,但眼不能視耳不能聽口不能言,這樣的活,對他也不是一件好事。”
南煙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樣嗎?”
他點了點頭,然後道:“朕不能讓葉諍冒這個險。”
若是彆的人,祝烽隻怕還不會這麼小心翼翼。
但對葉諍,南煙知道,他傾注的心血並不比彆的人少,葉諍明著是他的仆從,感情上是他的弟弟,從某方麵來說,更像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