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生,過得並非平安順遂,哪怕是嫁給祝烽,成為貴妃之後,也有過不少的不眠之夜。
也曾經淚如雨下過。
所以,她對這個樣子,並不陌生。
那是女子徹夜未眠,而且哭過之後的樣子。
她再看向薛運,神情變得複雜而凝重了起來,尤其是薛運躲閃的目光,更讓她的心頭隱隱的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昨夜,她也沒有睡。
不僅沒有睡,而且,她還哭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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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營帳中的葉諍見祝烽一直在沉思,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皇上,雖然沒有在周圍找到皇上說的那兩個人——恐怕是已經跑遠了。不過微臣之前在沙州衛的時候,聽到了一些消息。”
“什麼消息?”
“倓國境內,這兩年都不太安穩。”
祝烽微微挑眉,沉默了一下,說道:“這是當然。”
“……”
“蒙克和阿日斯蘭從北蠡王死後就一直在明爭暗鬥,這已經不是新聞了。”
“不過,他們現在的爭鬥,已經從朝堂,轉移到了戰場上了。”
“哦?你是說,他們已經開始真刀真槍的動手了?”
“是的。”
“……”
“南蠡王阿日斯蘭原本在倓國的勢力就不弱,在北蠡王死後,他更是吸納了不少力量,尤其聽說他得了一個人。”
“……”
“這些年來,他能跟當皇帝的蒙克分庭抗禮,就是因為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