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家心裡想的都是這個,隻是礙著貴妃娘娘的麵子,誰都不敢說罷了。
如今,阮眉這樣一說,眾人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南煙的身上。
若說之前,大家看她的眼神,還是疑惑和不解。
那現在,眾人再看向她的時候,眼神已經透著一點恐懼和不屑了。
畢竟,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為了排除異己,為了陷害魏王,也為了將自己脫開乾係,早早的將自己的小妹逐出宗譜,逼迫她出家為自己去做那樣的惡事,這樣深遠的謀劃,這樣深沉的心機,幾人能及?
而事後——司家小妹的死,隻怕就跟滅口沒有多大的區彆了。
這樣的人,誰能看得上?
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眼看著眾人都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南煙,她自己倒是還算平靜,而身邊的冉小玉已經是柳眉倒豎,怒目瞪視著屋子裡的人。
好像,隻要誰再一開口,責問貴妃,她就要跟人拚命似得。
雖然已經跟隨在南煙身邊改了不少的爆脾氣,可南煙真正到了要緊的關頭,她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倒是一直皺著眉頭,聽著眾人揣測和吳菀他們步步緊逼的順妃新晴,這個時候開口,柔聲說道:“怎麼能這麼說呢?”
眾人看向她。
新晴平靜而堅定的說道:“貴妃娘娘不是那樣的人。諸位姐妹,大家同是服侍皇上,切不要因為一些流言蜚語生了嫌隙。那樣,於人於己,皆無益。”
她這樣一說,眾人的目光原本帶著責問的意思,這個時候也都偃旗息鼓了。
新晴是這個宮中一個特殊的存在。
她雖然不太受皇帝的寵愛,但誰都知道,她在皇帝的心裡有無法取代的位置,所以眾人不怕她卻敬她;她的地位雖然不高,說出話來卻是很受聽。
此刻,聽見她這麼說,南煙轉頭看了她一眼。
嘴角流露出了一點淡淡的笑意。
這個時候了,她倒還想著幫自己辯駁。
可就在這時,吳菀的聲音又冷冰冰的響起,她冷笑著說道:“順妃還真是左右逢源,誰的麵前都不耽誤啊。”
聽到這話,新晴的眉頭微微一蹙。
她轉頭看向吳菀,沉聲道:“惠妃娘娘這話,是何意呢?”
吳菀道:“本宮的意思就是——有些問題該答的就得答,若答不出來,就不要怪人胡思亂想。”
“……”
“人的清白若連嘴上都說不出清楚,那還有誰能證明呢?”
聽到這話,南煙看著她,突然冷笑了起來。
說道:“惠妃今天說這些話,倒是正義凜然。”
“……”
“不過,本宮倒想問問你,這永和宮中坐著的,哪一個不清白?你點出名來,讓本宮看看。”
吳菀眉頭一皺。
南煙這麼說,分明還是在用自己貴妃的品級壓她,若她真該說貴妃二字,南煙必定會治她的罪。
就在吳菀咬著牙,囁喏不言的時候,高玉容開了口。
“貴妃娘娘,你——”
一聽到這話,南煙麵色一沉,看向高玉容。
而高玉容也被她淩厲的目光看得心頭一顫,輕咳了一聲,故作輕鬆的說道:“娘娘這話,分明是在為難惠妃娘娘啊。”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祝烽低沉的聲音——
“誰,在為難惠妃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