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坐定之後,又將各自身邊的人都叫了出去,永和宮中就隻剩下他們兩。
對視一眼,四目中除了平靜,也有平靜中那一點緊繃的,蠢蠢欲動的東西。
過了許久,還是許妙音先開口。
但她卻是帶著笑,用一種調侃的口吻道:“怎麼,那個太醫今天沒追著你診平安脈?”
南煙一聽,就知道她的意思。
每一次她一來找自己,薛運就到了。
若不到,就是皇帝到。
許妙音何等聰敏通透,怎麼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緣故,而越是看清,心裡越是酸楚。
所以這一句調侃,雖然是笑著說的,但心裡卻比針紮還難受。
而南煙看著她勉強的笑容,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從她第一次見到燕王妃,到後來她成為皇後,許妙音一直都是端莊雅致的,而此刻的她,病容沉沉,讓她感到有些難過。
她想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皇後娘娘勿要怪罪她。”
許妙音淡淡一笑:“本宮若要怪罪他,他還能這麼平平安安的嗎?”
“……”
這,倒也是實話。
南煙說道:“其實今天來,妾也並不想讓她知道,更不想讓彆的人知道。”
“哦……?”
許妙音微微挑眉,看向她。
她當然聽得出,南煙說的這個“彆人”,就是指的祝烽。
既然貴妃不想讓皇帝知道她來找自己,那她要跟自己談什麼呢?
許妙音目光微微閃爍著:“那你此行是為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