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煙正在為這件事煩惱的時候,康、辛二妃已經避開了眾人,繞路去了重華宮。
不一會兒,沈憐香也被喚了過來。
幸好她住在延禧宮,順妃平時也不怎麼管事,才沒有注意過她的行蹤。
她匆匆趕到重華宮,一進門就看見吳菀一臉冷笑的坐在正前方,而康、辛兩妃坐在下手,見她進來,才人辛靡靡起身對著她行禮。
沈憐香也顧不上這個。
立刻上前來對著吳菀行了個禮,然後說道:“不知惠妃娘娘傳妾過來,有什麼要事?”
吳菀眼角瞟了她一眼,然後說道:“你們,把你們發現的事情告訴她。”
沈憐香看向她二人。
康、辛二人這才將剛剛在翊坤宮中看到的那一幕說了出來。
沈憐香聽著,眼睛裡閃爍著一點光芒,等到他們說完了,她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道:“貴妃跟那個薛太醫之間真的——真的有問題?”
她還有些不敢相信。
而婕妤康碧雲已經急著說道:“當然是真的,我們親眼所見。”
辛才人也說道:“沒錯,薛太醫來為貴妃診脈,貴妃那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
“就連那薛太醫走了,她的眼睛還看著他的背影。”
“是啊,依我看,簡直就是巴不得把人再拉回來。”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吳菀冷冷的說道:“這個賤人,之前就跟簡家的人不清不楚,如今都已經懷著八九個月的身孕了,還不安分。”
“……”
“竟然還跟一個太醫眉來眼去的。”
聽見她這麼說,康、辛二妃才知道,原來貴妃早有前科。
更不屑的說道:“身為眾妃之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皇上怎麼會對她寵愛有加。”
就在他們萬分鄙夷的時候,沈憐香卻微微的蹙眉。
輕聲說道:“妾倒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吳菀眉頭一皺:“什麼?”
沈憐香道:“娘娘你想,貴妃何許人,她是眾妃之首,跟在皇上身邊也這麼多年了,就算真的跟那個太醫有什麼首尾,難道會做得這麼明顯,連普通人都能看得出來?”
康、辛二人一聽,頓時有些不悅。
康碧雲道:“沈婕妤,你這話我有些不明白了,難道不是因為娘娘特地囑咐,我們格外留神,才發現的這件事?”
“這,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不常去翊坤宮,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我們為了幫惠妃娘娘打探消息,探查貴妃的錯處,可是天天往那邊跑。”
“沒錯,”辛靡靡也說道:“好不容易發現了她的問題,你又要說事情沒那麼簡單。”
“……”
“難道,貴妃有意做出這樣的錯處給我們看?”
沈憐香見他們這樣說,倒也不好再說什麼。
隻看向吳菀:“惠妃娘娘,這——”
吳菀冷冷的說道:“本宮讓你去探聽消息,你探聽不出來,隻安排這麼一手也就罷了,如今他們探聽出來了,你又這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
“還是說,本宮交代的事情,真的那麼不好辦?”
聽到她也這麼說,沈憐香也麵露為難之色。
半晌,陪笑著說道:“娘娘說得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