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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烽一伸手,擋住了他。
“乾什麼?”
“呃……”
汪白芷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薛大人他高燒不止,微臣這是要幫他擦拭一下身上,降降溫,這樣才能讓燒退下來。”
祝烽皺著眉頭,看著薛運緋紅的臉頰。
然後說道:“在朕這裡,就不要給他寬衣解帶的了,看著不雅。”
“……”
“你就隻在她手上,臉上,擦一擦便是了。”
“……”
“不是還可以吃藥的嗎?”
汪白芷在心裡歎了口氣,剛剛給薛運診脈,發現她明顯是體虛受寒,吃了藥都不怎麼管用的,才會燒成這樣。但皇帝說得也對,在這禦書房給他寬衣解帶的,的確看著不雅。
於是說道:“微臣糊塗了。”
便拿著浸了涼水的帕子給她擦拭臉龐和掌心,接連換了幾盆水,總算讓她身體高熱的溫度降低了一些。
最後,汪白芷將擰得潤潤的帕子覆在了薛運的額頭上。
看見薛運總算有了一點清醒的意識,微微蹙眉,蒼白甚至有些開裂的嘴唇小小開闔著,輕輕的說著什麼。
但,似乎也隻是無意識的低喃。
祝烽在一旁看著,眉頭緊皺:“她怎麼樣?”
汪白芷道:“回皇上的話,薛大人現在沒再高燒了,不過,人還是不太清醒。”
“……”
“怕是還得休息一陣子。”
他說著,小心的看著皇帝,試探的說道:“微臣……微臣讓人將他抬回太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