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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愛卿,將你的女兒嫁給朕的兒子,咱們做個兒女親家,如何啊?”
“……!”
這話一出,顧亭秋的臉都白了。
其實,從上一次翊坤宮中,魏王當中請求皇帝賜婚,他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雖然後來,這件事沒有人再提,但他心裡始終壓著一塊石頭。
而剛剛,皇帝一開口,就讓這塊石頭壓實了。
他的呼吸都頓住了。
說起來,他倒不是不滿魏王的心性為人,畢竟從這些日子觀察看來,魏王的進步讓人刮目相看。
但——
跟皇帝做親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隻看著貴妃娘娘這些年來在宮中,雖然是恩寵不斷,可吳氏做亂,闔宮上下隻有她翊坤宮一處又是被火燒,又是被攻打,就知道,寵妃表麵有多大的榮光,背地裡就有多大的危險。
再加上,他多少還是有些名士脾氣。
自己的女兒跟魏王鬨出那樣的事,他已經覺得無地自容,如今更要攀親皇室,他心裡也是十分煎熬。
今天,從一看到是在承乾宮擺宴,到皇帝又帶著許家的人赴宴,他就預料到,隻怕皇帝要提這件事。
但也沒想到,居然一開席就提。
而且,是一點迂回的餘地都沒有,就直接這麼說出來。
一旁的南煙也急了,輕聲道:“皇上,哪有一開席就說這個的。好歹也先讓舅父和許大人用點東西了再說呀。”
祝烽笑道:“這是好事,為何不能直說?”
“……”
“直說了,這一頓酒宴,大家可以一邊吃著一邊商量,也不必讓兩個年輕人那麼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