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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飛快的跪在南煙的麵前,連連磕頭:“娘娘,貴妃娘娘,皇上,奴婢都說,奴婢什麼都說!加害公主殿下的,就是靜嬪!”
“芙兒,你——”
到了這一步,沈憐香也已經明白,大勢已去。
可她沒想到,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心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這樣出賣自己。
芙兒顫抖著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靜嬪娘娘,你不要怪奴婢,這些事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奴婢在你的身邊,也是身不由己。如今,事情都已經擺在眼前,就算奴婢不承認,你也跑了不了。”
說完,她跪著走到了南煙的麵前,連連磕頭。
“貴妃娘娘饒命,加害公主殿下的是靜嬪,跟奴婢一點關係都沒有呀。娘娘明察!”
南煙低頭,冷冷的看著她
嘴角,勾起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冷笑。
雖然,在他們看來,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但其實,在芙兒開口承認一切之前,她的心裡仍然是空的。
因為她自己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她推測的。
就算已經證實了下過藥的香是出自沈憐香之手,可是,這也跟謀害心平沒有關係。
事實上,沒有任何的人證和物證,可以證明沈憐香謀害公主。
她若咬死了自己隻是加害康婕妤一人,那心平被人掐著脖子溺水的事,就始終沒有辦法水落石出。
不過,老天開眼。
當然也是南煙早有預謀。
若隻是自己審問他們,沈憐香這樣心機深沉的人,在整件事情裡,她幾乎沒有露出過行跡,隻怕在自己的麵前,她也會極力的推脫。
所以,她特地到禦書房,到祝烽的麵前來審這件事。
人人都知道,欺君之罪,罪不容誅。
這些人在自己的麵前,也許還敢信口開河,但在皇帝的麵前,就沒那麼大的膽子;更何況,祝烽身上那股無形的壓迫感最是令人心驚膽戰,隻要他在,這些人就不敢撒謊。
所以,當這些證據和自己的推測擺在眼前的時候,作為她的心腹,芙兒的心態先就崩潰了。
隻有她一開口,一切才能水落石出。
南煙深吸了一口氣。
這一刻,她的眼睛都有些發紅。
這麼長的時間,心平的事始終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她的心裡,就算已經習慣了那種痛,可痛終究是痛,她永遠在承受著那種折磨。
直到今天,這一刻,這根刺才算是拔了出來。
她總算是,為自己的女兒,討回了這個公道。
南煙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是!”
芙兒在地板上砰砰砰的磕頭,額頭都紅腫了起來,她哭著說道:“這一切都跟奴婢無關。”
祝烽咬著牙,陰沉的聲音在禦書房中響起。
“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
“你若再有一點隱瞞,朕不僅要將你千刀萬剮,還要誅你九族!”
一聽到這話,芙兒更是嚇得魂不附體。
急忙哭著說道:“回皇上的話,這一切都是靜嬪娘娘做的。她,她一直就嫉恨貴妃娘娘。”
“嫉恨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