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紫霄這才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凝重,指著幾個跟著皇帝外出的親兵道:“都給我過來。”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跟著他到了議事廳,全都跪了下來。
陳紫霄沉聲道:“你們是怎麼做事的?跟著皇上出去保護皇上的安全,可居然耽擱到這麼晚了才回來?這個地方不是京城,是罕東衛,再往前不遠就是白虎城。萬一皇上出了什麼意外,你們是要本官誅你們九族嗎?”
幾個親兵連連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陳紫霄道:“到底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其中一個年級較長的輕聲說道:“回大人的話,真的沒什麼,皇上就跟往常一樣,隻是到玉練河那邊看風景。”
“皇上這些日子幾乎天天都去,還看風景?”
“是啊。”
“到底什麼風景?”
“這——”
幾個親兵麵麵相覷,紛紛說道:“我們也不知道。”
“我們護著皇上到了離玉練河還有些距離的地方就下了馬,皇上不讓小的們跟著,小的們也沒辦法,隻能遠遠的守著。”
“哦?”
陳紫霄眉頭一擰:“所以,皇上是一個人在河邊呆著?”
“是啊。”
“……”
陳紫霄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一擺手道:“都下去,每個人自領二十軍棍。”
眾人心中叫苦,但在這位向來賞罰分明的陳大人麵前也不敢喊冤。
隻能都退下了。
等到他們退出了議事廳,一旁的文書辜自雲走上前來,輕聲說道:“大人,雖說以皇上的身份,萬萬牽扯不到什麼泄露軍機,或者與地方暗哨暗通的事,可是,皇上乃九五之尊,他這麼天天往外跑,萬一遇上一點什麼,那大人可就是死罪了。”
陳紫霄兩隻手叫握在胸前,指骨都掰得咯咯作響。
沉聲道:“本官會不知道嗎?”
“……”
“可他是皇上,本官總不能限製皇上的自由吧。”
“……”
“現在,要麼盼著白虎城那邊早一天打起來,要麼,就盼著貴妃娘娘早一點到罕東衛。”
說到這裡,他轉頭問道:“派去接應的人回來了沒有,貴妃娘娘什麼時候到?”
辜自雲立刻道:“對了,今天有消息回來。”
說完,奉上了傳回來的紙箋。
陳紫霄打開來一看,倒是鬆了口氣,道:“還好,貴妃娘娘倒是晝夜兼程,一直不停的往這邊走。算上去,最多還有兩三天了。”
辜自雲也鬆了口氣:“這樣就好。”
“對了,”
陳紫霄又問道:“皇上如今,還是每天跟那個薛運見麵嗎?”
辜自雲道:“照彆苑那邊親兵的觀察,那個薛太醫是隔幾日才會見皇上一次,不過見一次就是大半天的時間,隻有兩個人待在一起,連順公公都不能靠近服侍。”
陳紫霄一聽,眉頭就擰了起來。
又問道:“那平時,她在做什麼?”
辜自雲道:“她是女子,又是皇上親自敕封的醫官,親兵也不能隨便進入她的房間。不過,在周圍服侍的人都說,她的房中,時常有藥味傳出。”
“藥味?她是太醫,房中有藥味,不是正常的嗎?”
辜自雲道:“可他們說,她房中的藥味,像是在煉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