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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看著他失落的樣子,隻能輕聲安慰道:“皇上不是還有還有那麼多忠臣良就嗎?像鶴衣他們。”
“……”
感覺到祝烽沉默了下來,南煙抬頭看了看他。
這個時候,外麵的夕陽也漸漸的沒入地麵,最後一點陽光已經不足以照亮祝烽那隱藏在長長睫毛下,深邃的眼瞳,也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南煙隻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沉了一下。
輕聲道:“皇上?”
祝烽沉默了一會兒,又轉頭看向她,說道:“沒事。”
“……”
南煙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也並不多問。
隻輕聲說道:“若皇上心裡有解不開的結,妾哪怕不能為皇上解開心結,但也可以聽皇上罵罵人,為皇上分憂。”
祝烽的眼神原本已經透出了一點陰鬱。
聽到這話,又閃過了一點淡淡的暖意。
低頭看了看她,笑道:“聽朕罵人?朕什麼時候罵過人。”
南煙道:“在心裡吧。”
“……”
“但皇上可以不必全都憋在心裡,有的時候說出來,不會那麼難受。”
祝烽仿佛笑了笑,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再順著頭發,撫摸著她的後背,好像撫摸著一隻依偎在身邊,乖巧的貓咪一樣。
沉聲道:“就這麼著,朕倒是已經舒服多了。”
馬車踏著夕陽,搖搖晃晃的駛向罕東衛。
幾天後,總算回到了都尉府。
正如祝烽之前所預計的,在白虎城附近安插的暗探斥候這些天都紛紛的帶回了阿日斯蘭那邊的消息,果然,城中傷重的士兵相繼死去。
阿日斯蘭也很快查出,分發到軍中的傷藥有問題,勃然大怒。
尤其是,嚴夜出走這件事,給了他很大的打擊。
再回頭一想,為白虎城軍士提供傷藥的薛家原本就是嚴夜引導牽線的,阿日斯蘭更是震怒不已,立刻派出了人馬要追擊嚴夜。
同時,也在城中集結餘不,準備進攻白龍城。
事情倒是一步一步,都按照祝烽所設想的在發展。
接下來,就要看白龍城那邊的反應了。
真希望,事情能快一點解決。
也希望,嚴夜他們能早一點找到安穩的居所,不要再被阿日斯蘭和蒙克他們盯著了。
南煙站在院子裡,正望著遠處的天空出神,一件衣裳披到了她的肩上,回頭一看,是若水正站在她的身側,輕聲說道:“娘娘又站在院子裡吹風。”
南煙伸手將衣裳攏了攏。
笑道:“又不冷。”
“還不冷呢,這兩天接連下雨,娘娘沒聽說過嗎,一場秋雨一場寒。”
“……”
“前些日子還受了寒發了燒了,萬一又著涼怎麼辦?”
南煙搖著頭笑道:“你啊,跟著本宮出來一次,彆的本事沒學了,倒是把嘮叨的本事學了個十足。”
“……”
“年紀輕輕的就這麼嘮叨,將來可怎麼辦?”
若水笑嘻嘻的說道:“皇上吩咐奴婢多盯著娘娘的,奴婢這算是——奉旨嘮叨。”
南煙笑了起來。
道:“誰教你這麼油嘴滑舌的,該打。”
說完,那手指在她鼻子上點了一下。
若水自己也笑嘻嘻的縮了縮肩膀,然後說道:“娘娘是不是一直在擔心那位嚴先生啊?”
聞言,南煙輕輕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