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答應著,卻還是眨著混沌的眼睛,靠在他的胸口,像是在迷迷糊糊的想著什麼。
祝烽看她這樣,放下手中的書冊,道:“想什麼?”
南煙仰頭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皇上這麼對白龍城,自然是想要逼迫他們獻城。可皇上就不怕他們記恨你麼?”
祝烽聞言,微微一笑。
道:“不招人妒是庸才。”
“……”
“不招人恨也一樣,朕從來不在乎彆人恨不恨的,因為恨不恨,也到不了朕的身上,他們對朕,是無能為力的。”
“……”
“無能為力的恨,跟不恨,並無差彆。”
“……”
“而朕,隻要把想做的事做成了,就行了。”
南煙點了點頭。
又問道:“可是這樣,不會反逼著白龍城的人對阿日斯蘭獻城投降嗎?”
祝烽平靜的說道:“因為薛家的藥,阿日斯蘭在這場這麼重要的戰役中死了那麼多人,以至於恢複元氣至少需要幾年的時間,阿日斯蘭能咽的下這口氣?”
“……”
“就算薛家的人這麼想,他們肯定也要猜疑,阿日斯蘭接受他們之後,會不會徇私報複。”
“……”
“有薛家的人這麼動作,白龍城的人就不會偏向阿日斯蘭的。”
“……”
“他們隻有朕這一條路。”
南煙輕輕的點點頭,喃喃道:“這麼說,妾就徹底放心了。”
祝烽低頭看她說完,似是真的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神情寬鬆了許多,也隨即又打了個哈欠,連帶著他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了,快睡吧,朕也睡了。”
“嗯。”
祝烽轉頭,吹熄了床邊的燭台,便攬著她兩個人一同睡下。
接連下了兩天淅淅瀝瀝的雨,正如老話說的,一場秋雨一場寒,若水很快便翻出之前準備好的秋衣給南煙一件一件的加上,嘴裡還念叨著:“幸好之前準備的夠多。可是娘娘,咱們什麼時候回京呀?”
南煙原本趴在窗台前,數著屋簷上落下的雨珠子。
聽到這話,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怎麼,想回京城了?”
“不是呀,”
若水說道:“奴婢是沒想到西北這邊冷起來會這麼冷,聽都尉府裡的人說,這邊入冬也很快,往年若早的話,十一月的時候入冬了,雖然不怎麼下雪,可冷得要命呢。咱們這次的冬衣可沒帶幾件,萬一凍壞了娘娘怎麼辦?”
南煙笑著逗她道:“沒帶冬衣,就讓陳大人宰牛宰羊,剝了皮給本宮當衣裳。”
若水嘟著嘴:“那多醜啊。”
南煙正要笑著丫頭太實誠,就聽見窗外傳來了祝烽的笑聲,道:“這麼醜的樣子,朕倒是想看看。”
轉頭一看,他微笑著背著手走了進來。
若水急忙上前叩拜行禮,連連道:“奴婢該死,奴婢僭越了。”
祝烽笑道:“是你們娘娘逗你的,該死什麼?下去吧。”
若水急忙起身出去了。
南煙也急忙起身請安,被祝烽捉著手,拉到臥榻前坐下。
他靠躺著,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看著他這樣,南煙眼睛一亮:“皇上這麼開心,是有什麼好消息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