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說道:“殿下,事情都是有兩麵的,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刑場上的明正典刑,就一定會有天牢裡的嚴訊逼供。”
“……”
“隻不過,這些事,是分人做的。”
祝成軒遲疑了一下,抬頭看向她,南煙柔聲道:“有一些事,皇上在的時候,皇上會去做;皇上受傷昏迷了,本宮會去做。”
“……”
“殿下不用擔心。”
“……”
祝成軒咬著牙,過了許久,輕聲道:“娘娘,我,本王也可以——”
南煙笑道:“就算可以,殿下也最好不要做這些事情。殿下是個仁德的皇子,是天下萬民寄予厚望的未來的仁君,這些事情,殿下就不用管了。”
祝成軒難過的看著她:“娘娘……”
南煙對著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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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馬蹄急響,蔣山帶著一隊人馬終於趕到了外城東北處的角樓。
厚重的城門已經關上了。
可是,仍舊不斷有凜冽的風透過門縫吹進來,蔣山他們的馬剛剛停在城樓下,就感到一陣冷風迎麵撲來,座下的駿馬都長嘶了兩聲。
蔣山立刻製住馬,翻身躍下,將韁繩丟給身後的士兵,然後往前走去,城樓上的士兵也看到他了,急忙下來相迎。
“大人!”
蔣山擺了擺手,一邊往城樓上走,一邊問道:“剛剛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守將緊跟在他身後,說道:“剛剛,我們在城樓上發現,城外大概數裡遠的地方,有一點火光在晃動,而且,根據火光移動的速度和痕跡來看,應該是有人騎著馬在遠處行動。”
蔣山道:“人數有多少?”
“他們始終沒有靠近,所以看不清。”
“嗯?”
“不過,小人在城樓下的水甕邊聽了一會兒,那邊的人數不多,最多不超過十人。”
所有外城的城門內,都在土地裡埋了一個水甕,裡麵裝滿了水,不時會有人過去檢查,一旦發現水麵有波動,就證明在遠處有人馬靠近,有經驗的士兵甚至能通過聽水甕裡的聲音,判斷出靠近的人馬的多少。
這是守城士兵經常用的一個辦法。
蔣山聽了,眉頭也擰了起來。
不超過十人,也就是說,並非是大軍來到。
不過,這也並不稀奇,蔣山久曆戰陣,他自己也很清楚,舉凡大戰之前,交戰雙方必定都要派出斥候探子打聽對方的情況,若是偷襲一類的作戰,這就更是必不可少的。
眼下,城外出現了異樣,人數又不多。
這正符合斥候的行事。
事實上,自從前些日子皇上還在巡幸罕東衛的時候,就有聖旨傳回來,讓他們加強戒備,尤其是麵對倓國,而事實上,在皇上的旨意到達之後不久,他們派出的斥候也探聽發現,在北方的長城壕一帶,倓國增加了不少的兵馬。
雖然還沒有明確的要開戰的意思,但這已經是一種征兆了。
不過——
蔣山問道:“那些人有沒有靠近皇城?”
說話間,他們已經登上了城樓。
立刻,蔣山感覺到一陣凜冽的風迎麵吹來,差一點吹得他後退一步,他立刻走上前去,扶著牆垛往外看。
外麵,一片漆黑,如同一層厚重的黑幕遮蔽在眼前。
除了風聲,什麼都沒有。
守將說道:“說來也奇怪,那一點火光亮了一會兒之後,就熄滅了。也沒有任何人靠近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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