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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對著他,露出了一絲滿意的,欣慰的笑容。
不僅是南煙,就連站在他身後的鶴衣,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神情,不過並沒有喜怒形於色,隻輕輕的點了點頭,便偏開頭去。
剛剛他的那些話,其實是在激這位魏王殿下。
雖然貴妃在主持大局,貴妃站在他的麵前幫他擋下了太多的大風大浪,但,天下需要的,不是一個貴妃,而是一個有擔當的未來的君主。
若他在這個時候,還一直置身事外,隻保全自己,那麼,哪怕保全了自己,也保全不了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皇帝醒來之後,肯定會廢了他。
就算,就算萬一,皇帝真的醒不過來。
就算貴妃和自己,還有其他的一些臣子會護持他登上帝位,但那又如何?
一個隻能站在女人的身後,隻能站在長輩的身後的男子,也不可能承擔起大炎王朝的未來,這個天下,終究會傾覆。
所以,他們需要一個能在關鍵時刻站出來,哪怕不能成為中流砥柱,也至少可以為一些人遮風避雨的人。
他做到了!
南煙的心裡也大為感懷,若不是現在還當著那麼多朝臣的麵,她幾乎都要忍不住上前去撫摸魏王的肩膀。
告訴他:你做得很好。
但現在,還不到他們放鬆的時候。
南煙隻對著祝成軒笑了一下,立刻便斂起笑容,轉身低著下麵的朝臣說道:“大理寺卿葛雲禮目無君父,禍亂朝綱,今日明正典刑。著大理寺少卿阮恒舟暫代大理寺卿一職,所有案件卷宗,交你審理。”
阮恒舟大喜過望。
其實,昨夜跟著南煙他們去提審解石,也算他走的一步險棋,畢竟天下的人都有從眾的心裡,就算有些大臣們未必跟葛雲禮他們是同心,但那麼多人一起,那麼大的聲勢,這些人也很難發出異樣的聲音。
這樣一來,朝臣的勢力就顯得鋪天蓋地,大得太多,完全壓過了貴妃和魏王。
在那個時候,站在貴妃他們那一邊,真的算是自己將烏紗帽都祭出去了。
不過,事實證明,自己這一步險棋走對了!
他覬覦大理寺卿這個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加上自己官聲極好,很多時候都壓過了葛雲禮,也正因為如此,被葛雲禮一直在暗地裡打壓,讓他很難出頭。
現在,總算出頭了!
他驚喜的急忙跪下道:“微臣領命!”
嚴故和張路對視了一眼。
難怪,難怪剛剛他們都在鬨,可祝成軒卻隻打死了葛雲禮一個人,因為打死了一個葛雲禮,可以殺雞儆猴威懾群臣不說,更重要的是,阮恒舟是他們的人,他的妹妹又是僖嬪,完全在貴妃娘娘的控製之下,他當上了大理寺卿,就完全傾向了那一邊。
這一下,朝中許多大臣,隻怕都要當牆頭草,倒過去了。
果然,周圍的那些大臣們全都露出了另一張麵孔。
“葛雲禮目無尊上,死有餘辜。”
“魏王殿下英明!”
“貴妃娘娘,我等並不敢對娘娘無禮,還望娘娘海涵。”
南煙冷冷的看了他們一會兒。
隻說道:“諸位臣工怎麼了?本宮並沒有責怪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