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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雲姑姑急忙說道:“回娘娘的話,藥已經換過了,皇上的傷口看上去正在恢複結痂。隻是——人還沒有醒。”
“……”
南煙用力的咬緊了牙。
這個時候光線晦暗,隻有一旁桌上的一盞燭台散發著明滅不定的光,照在南煙的臉上,都能清楚的看到她咬牙的痕跡,煞氣逼人。
彤雲姑姑和若水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就聽見南煙咬著牙,從牙縫裡迸出了幾個字,如自語一般喃喃道:“沒事的,皇上隻是暫時昏迷,一定會醒來的……這些事情,本宮可以處理好……本宮一定能處理好!”
彤雲姑姑和若水對視了一眼,都不敢說話。
這時,祝成軒從外麵走了進來。
一看到南煙充滿殺氣的神情,他愣了一下,立刻過來對著南煙行禮道:“貴妃娘娘。”
南煙抬頭看他來了,稍微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
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麼凶。
隻怕自己跟在祝烽身邊的時間長了,不僅脾氣,連生氣時的樣子都快要像他了。她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和顏悅色一些,說道:“殿下怎麼過來了?不是說,要先把這兩天堆積的奏折看完,明天好處理嗎?”
祝成軒道:“那些奏折,大部分我都看了。”
南煙道:“如何?”
祝成軒說道:“一些小事,之前父皇離開京城巡幸各地讓我監國的時候,都處理過了。可是,有一些大事……”
說到這裡,他低下頭去。
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南煙知道,有一些大事,連祝烽都未必能拿到之後即刻處理,有的時候,要跟朝臣們吵幾天,讓內閣大臣們熬幾個晚上,才能勉強商量出一個對策來。
但現在,若不能解決朝中的大事,且不說能不能服眾。
光是這些事情對朝廷,對整個炎國的影響,也不是一句話就能晃過去的。
這對他們而言實在太難了。
南煙深吸了一口氣,柔聲說道:“殿下不用擔心,你把自己能處理的都整理清楚,明天在朝堂上確保應對自如。其他的,本宮會幫你想辦法。”
“……”
祝成軒看了她一眼。
雖然南煙一直在說會幫他想辦法,但朝政上的事,那麼複雜多變,她一個一直深居後宮的嬪妃,能想什麼辦法呢?
即便如此,他也隻能說道:“是。”
說完,他又說道:“對了,我剛剛聽說錦衣衛的人進宮了,情況如何?”
南煙將他們說的話告訴了祝成軒。
祝成軒一聽,眉頭皺了起來,說道:“若是這樣,那這個地仙會,就真的是要跟朝廷作對了。可是,我們現在連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況都還沒弄清楚。”
南煙道:“殿下稍安勿躁,方大人他們已經去城南查那個堂口了,希望能有所斬獲。”
祝成軒憂心忡忡的道:“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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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南的那一處空宅外。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加上城中過了酉時就開始宵禁,周圍已經一個人都沒有,原本熱鬨的商鋪也早早關門,整條大街上黑成了一條漆黑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