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請殿下裁奪!”
祝成軒猶豫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嚴故也轉頭奏道:“殿下,東南沿海萬不可用兵,若用兵,會動及朝廷根本,到時候,人不打,我們先倒了!”
這時,站在曹糾身後的另外幾個武官都站了出來,說道:“嚴大人此話未免危言聳聽。”
“你們是在算銀錢,可老百姓的安危就能不顧了嗎?”
“若是如此,將來不管誰打來了,咱們都算一筆賬,隻要花錢就不打,那天下還有安寧的時候嗎?”
嚴故身後的文臣們也立刻反擊。
“我看,你們這些武將一天到晚像打仗,就是為了追求邊功,為了自己升官發財而已!”
“國雖大,好戰必亡,這是古訓!”
“我們炎國根本不習海戰,這樣去打,無異是自取滅亡!”
一時間,朝堂之上,文臣武將分作兩邊,吵得不可開交。
坐在上麵的祝成軒見此情形,眉頭都皺成了一個疙瘩,額頭上冷汗直冒,說道:“你們不要吵了,這件事,這件事——”
他的聲音完全被爭吵聲壓了下去。
畢竟,他根本不知道應該作何選擇,如何處置這件事,沒有底氣的聲音,根本鎮不住這些大臣。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的屏風內,傳來了一個細細的,低沉的聲音——
“殿下彆急。”
這個聲音,讓祝成軒忽的呼吸一緊。
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從屏風的縫隙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彆人,正是貴妃司南煙。
昨夜貴妃才告訴他,她會陪著他上朝。
一聽這話,祝成軒原本高興不已,但隨即又煩惱了起來。
畢竟,本朝沒有過女子上朝的先例,不僅本朝沒有,千百年來,女子端坐朝堂的先例也沒有幾次,不僅朝臣,就連老百姓也非常抵製這一點,牝雞司晨,對許多人來說都是不祥之兆。
於是,他擔心的說道:“大臣們不會反對嗎?”
南煙對他說:“本宮也並非要去做主,隻是殿下年少,本宮擔心那些朝臣們欺淩幼主,所以去幫你坐鎮罷了。”
說完,她抬手,輕輕的摸了一下祝成軒的頭發。
這個動作,以前祝成軒還小的時候她經常做,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兒子,但她是發自真心的疼愛他。
他長大了之後,加上中間發生了一些事,兩個人就算沒有隔閡,也不好太親近。
所以這個動作,她很少再做了。
突然的觸碰,讓祝成軒的心跳了一下,抬頭看向南煙,隻見這位貴妃娘娘微笑著說道:“殿下在玄穹寶殿的時候不是說了,本宮是你的庶母。”
“……”
“既然是個母親,就要在這種時候保護自己的孩子。”
聽到她這麼說,祝成軒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此刻,坐在屏風後的南煙又一次溫柔的說道:“這件事,是可以解決的。”
祝成軒的心都提了起來,問道:“要如何解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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