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了?奴婢看娘娘比宮裡其他娘娘好多了,也就是娘娘你平時懶,不願意裝扮,衣裳也隻撿簡單的穿,知道的你跟著皇上樸素節儉,不知道的,還當你是貴人,彆人是貴妃呢!”
這一下,南煙是真的被她逗得笑了起來。
一邊笑,一邊指著她道:“你啊。”
若水還很認真的看著她,絮絮叨叨的接著道:“娘娘就該拿出貴妃的款兒來,不是管著他們,而是衣裳啊,妝容啊,都得留心仔細。”
“……”
“娘娘還不知道吧,哪怕是在幾筵殿奉靈的時候,各宮那些嬪妃們照樣是裝扮過的。”
“哦?”
“隻是看起來素,其實啊,奴婢聽,他們早起一兩個時辰讓人給他們裝扮呢。”
“……”
“隻有娘娘你,還真的那麼老實,素麵朝的就去了。”
“……”
“平時也是,不是藍衣裳,就是青衣裳,人家一個個穿紅著綠的,巴不得壓你一頭呢!”
南煙眨了眨眼睛。
沒想到,若水一股腦了那麼多,可見,她是真的為自己著急了。
南煙看著她,隻笑。
若水見自己這麼認真的著急,而她還一副笑嘻嘻的,全然不在意的樣子,也來了氣,嘟著嘴道:“娘娘覺得奴婢得不對嗎?”
南煙笑道:“也對,也不對。”
“什麼意思?”
“你讓本宮拿出貴妃的款兒來,要留神自己的衣裳和妝容,這,自然不算錯。”
“奴婢這話本來就沒錯,女為悅己者容嘛!”
“可是,這樣的東西,真的管用嗎?”
“呃……”
“若皇上真的是個在意人外表的人,那——就算本宮衣著鮮亮,妝容精致的引得他的注意了,可是兩個人真正一相對,這麼近的距離,再好的胭脂水粉也遮不住臉上的皺紋和斑。”
“……”
“兩個人真正相處,觸目所及的,是饒靈魂和智慧。”
“……”
“若本宮沒有頭腦,沒有見識,言語乏味,隻一味的侍奉,哪怕生得再好,皇上跟本宮相處一會兒,一兩句話,也就倦了。”
“……”
“女為悅己者容,顧然是好的,但在精美的妝容之下,有一些更重要的東西。”
聽到這裡,若水也忍不住點零頭。
喃喃道:“皇上每次到娘娘這兒來,就喜歡跟娘娘聊,一聊就是大半,有的時候大半夜的,奴婢在外麵,還聽見你們兩聊。”
南煙瞪了她一眼。
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又接著道:“至於年紀……其實本宮從來不避諱這一點。畢竟,皇上都比本宮大將近十歲呢。”
“……”
“若覺得年輕就是本錢的,但人都會老,除非現在立刻出門即死,否則,誰也逃不了這一。”
“……”
“本宮也從來不覺得年輕是本錢,老了就無用了。”
若水聽了,立刻道:“那娘娘剛剛怎麼還姚貴人他們年輕,還人都圖個鮮靈?”
南煙又瞪了她一眼。
“本宮平時話,你怎麼記不了清楚,現在倒是,一個字都記不差。”
若水嘿嘿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