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煙眼睛一亮。
她輕聲說道:“皇上讓他——妾,妾都還不知道這件事。”
祝烽淡淡的勾了一下嘴唇,說道:“提出這件事的是太子,擔任主事的又是你的兄長,事情自然不好讓你知道。”
“……”
“畢竟,前朝那些老頑固還一直盯著你家,你太出頭也不好。”
南煙立刻點頭:“妾明白。”
雖然祝烽這樣寵愛她,甚至連一些國家大事都跟她商量,聽她的建議,可這也隻是他們兩口子之間的事,不足為外人道,更何況,他們的頭上還壓著“後宮不得乾政”這條規矩,自然是要讓南煙避嫌的。
再說……
她家,連同顧家,甚至佟家,也的確有些太出頭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一點道理她還是懂的,現在家族的勢力雖然還不能與當年的父親和伯父在世時相提並論,可已經是鮮花著錦的景況了。
這個時候,要知道收斂。
南煙還是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對著祝烽行了個禮:“雖說前朝的事已經跟妾沒有關係,可事關兄長,妾還是要拜謝皇上的隆恩。”
祝烽淡淡笑了笑,拍拍身邊的座位。
南煙起身走過去坐下,順勢便靠在了他懷裡,祝烽說道:“朕是偏袒,但也是因為他有這樣的本事朕才偏袒。之前那天晚上,太子去他府上問計,他的確出了不少的好主意。這一次,對日本的態度,他在朝堂上也跟那些老臣據理力爭,倒有點你兄長的樣子了。”
“……”
“若不是他能扛得住,朕的旨意也沒那麼容易作數。”
南煙笑嘻嘻的說道:“君明臣賢嘛。”
一句話,把兩個人都誇了。
祝烽聽了,雖然“哼”了一聲,但心裡還是很受用。而且,兩個人說笑了這麼一會兒,之前從朝堂上積壓的一肚子的悶氣也消散了不少。
正好這個時候,一雙兒女也從外麵跑了進來。
心平又舉著一串糖葫蘆跑在前麵,後麵跟著一條小尾巴祝成鈞,心平一看到祝烽坐在這裡,立刻奔過來撞進了祝烽的懷裡:“父皇,父皇弟弟要搶我的糖葫蘆!”
南煙道:“真沒規矩!”
祝烽笑著一把將女兒撈起來,道:“無妨,還在過年呢。”
南煙道:“過不過年,該講的規矩還是得講。這個皇上不能寵著她。”
說完道:“下來,先行禮再說話!”
心平委委屈屈的,隻能一隻手高舉著糖葫蘆,從祝烽膝蓋上趴下來,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而這時,被高高的門檻攔在外麵的小成鈞,拿胸口壓著門檻,屁股一扭一扭的,在門檻上轉了個圈,竟然把兩條小腿給轉進來了,落地也跑了過來。
眾人看到他這樣,笑得肚子都疼了。
可他卻渾然不覺,眼睛裡隻有姐姐手裡的糖葫蘆,兩隻小手不斷的伸向糖葫蘆:“唧唧,唧唧給我!”
心平又爬上了祝烽的膝蓋,說道:“上次給了你了,這次不能再給你。你吃那麼多乾嘛,又咬不動。”
“嗚嗚。”
看著兩個人為一串糖葫蘆爭搶的樣子,祝烽笑道:“哪來的糖葫蘆,你就當寶一樣?”
“是哥哥買給兒臣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