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說得凶,但顧以遊多少也明白這件事對貴妃娘娘的重要,說是要讓他等著挨罰,但她多半會在皇帝陛下麵前為自己求情,隻是到時候多少還是要挨一下子的,顧以遊倒也早有準備,於是說道:“草民知道了。”
南煙擺擺手:“行了,趕緊送太子妃回去吧。路上彆耽擱。”
“是。”
顧以遊對著她行了個禮,便翻身上馬,護送太子妃的馬車離開了。
南煙一直看著他們的背影出了南宮門,這才帶著若水轉身往回走,幸好今天早朝沒什麼事,下了朝之後祝烽又去內閣看了看,便回到永和宮來,南煙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祝烽沉著臉道:“這個顧以遊,自作主張,朕非好好的懲治他不可!”
南煙沒說話,隻去捧了一杯茶送到他手邊。
祝烽氣過之後,又看了她一眼:“怎麼,你不為他求情?”
南煙歎了口氣,道:“這件事到底也是他不對,可是,他這麼做又是幫了妾,妾還真的不好為他求情。隻求皇上……彆懲治得太重就是了。”
祝烽冷笑道:“他一個白丁,連官職都沒有,朕還能懲治得多重?”
說完,沉沉的出了一口氣,道:“不過就是跟他顧亭秋說一聲,讓他好好管管自己那個兒子。”
南煙一心,心裡叫苦。
心想,這還不叫重懲?要知道,顧亭秋管起孩子來,是絕對不會手軟的,這一下,顧以遊隻怕是皮都要掉一層了。
不過他既然自己承認,肯定也早就想清楚,這頓打是免不了的。
於是南煙便也不多說什麼,隻問道:“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祝烽說道:“顧以遊既然已經把餌跑出去了,若對方真的是咱們想要的那條魚,她自然會上來咬餌的。”
南煙道:“怎麼算咬餌呢?”
祝烽道:“顧以遊不是也說了嗎,就是那金縷玉衣。”
“……”
“對方求的就是這個,若那個安息國主的寵妃真的如我們所想,那她應該會有所表示。”
南煙皺著眉頭道:“那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從安息國過來都要花至少一年的時間呢?”
祝烽白了她一眼:“長翅膀,就能飛過去。”
聽見他這麼說,南煙隻撅了一下嘴。
祝烽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腦袋,道:“好了,朕早就跟你說過,這件事要徐徐圖之,安息國遠在千裡之外,可不比大炎王朝,哪怕再遠,朕也能讓人快馬加鞭去給你打聽,那邊的消息,就隻能等了。”
南煙道:“難道,就真的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等嗎?”
祝烽道:“倒是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金縷玉衣啊。”
南煙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金縷玉衣之前是讓鶴衣去督造,但之後,因為祝成瑾叛亂的事情,鶴衣也被調走了,於是說道:“還沒做完呢?都那麼久了。”
祝烽道:“之前也沒人做過,如今隻是按照古書上一些殘缺的記載複刻出來,自然沒那麼容易。”
“……”
“等到金縷玉衣做完,朕看,安息國那邊若有消息,就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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