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煙立刻知道,這位爺是要拿腔拿調了。
當然,她也是“能屈能伸”的,立刻蹲在臥榻前,兩隻手扒在臥榻邊上,陪笑著道:“皇上……”
“哼。”
祝烽冷哼了一聲,閉上眼睛不理她。
“皇上……”
南煙笑眯眯的,全然沒有了剛剛敢跟皇帝對峙的氣勢,眼睛笑得彎起來,伸手輕輕的扯一下祝烽的衣袖,被祝烽冷冷的一縮手扯了回去,仍舊閉著眼睛不理她。
南煙笑嘻嘻的道:“人常說,宰相肚裡能撐船,那皇上的肚子裡,江山社稷都裝進去了,又怎麼會跟妾這樣一個小女子計較呢。是不是?”
祝烽睜眼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朕偏跟你計較。”
說完,又閉上眼睛躺著。
南煙一看他這樣,便知道今天這事不好了了,想了想,故意捏著嗓子,嬌滴滴的喊道:“皇上。”
一聽她矯揉造作的聲音,祝烽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南煙捂著嘴笑了起來,又伸手去揉祝烽的胸口,嬌嬌軟軟的說道:“皇上就彆生氣了嘛,氣壞了龍體可不好。來,妾給皇上揉揉。”
被她一隻小手在胸口揉麵似得搓了半天,祝烽終於忍不住,一抬手將她的手打了下去。
“你哪兒學來的這套?”
“嘿嘿。”
南煙笑嘻嘻的趴下來,把下巴墊在他的胸膛上,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皇上不生氣了?不生氣了就跟妾說嘛。”
祝烽雖然還想跟她掰扯一下,但看著她這幅樣子,也實在硬不起心腸,隻能咬著牙用力的戳了一下她的頭:“你下次再這樣,給朕記著!”
“記得啦記得啦,皇上快說。”
“哼,”
祝烽又白了她一眼,這才接著說道:“但那本劄記不知道她是隨身帶著,還是留在薛家的老宅。應該據薛靈所說,那劄記是藏在很隱蔽的地方,她之前又是跟著嚴夜走的,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如今薛家的人舉家搬遷,若真的留在薛家老宅,恐怕就沒人碰過。”
“……”
“隻是,她帶走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南煙說道:“但不管怎麼樣,去看一看也好,萬一她沒來得及拿著呢?”
祝烽道:“這是自然,有一點機會,咱們都得試一試。”
南煙急切的說道:“那,皇上趕緊派人去看看吧。”
祝烽瞪了她一眼:“朕還用你教?”
南煙立刻賠笑了兩聲。
接著說道:“那,讓錦衣衛去辦這件事嗎?”
“……”
這種事,尤其是涉及到了皇家的某些機密,自然是讓錦衣衛去辦最妥當,可祝烽聽了這話,卻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沉思了一下,才說道:“還是讓罕東衛派人過去吧。”
“啊?”
南煙有些詫異:“讓他們去?”
祝烽道:“都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