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道:“哦?什麼?”
黎不傷道:“之前,皇上讓英大人去探聽陡北鎮的消息,可是,可是微臣——”
祝烽微微眯眼:“你也去了?”
黎不傷道:“請皇上恕罪,並不是微臣敢大膽違抗皇上的命令。隻是,微臣從前年到了邕州之後,就一直對陡北鎮的事不放心,所以,早早的放了一些人進入越國境內。如今,陡北鎮戒備森嚴,尋常人等已經不能再進入,消息也出不來,微臣想辦法跟他們聯絡上了。”
祝烽挑了一下眉毛:“你倒是心細。”
黎不傷道:“望皇上恕臣擅專之罪。”
祝烽笑了笑,道:“讓你來邕州辦事,本就準你便宜行事。這是你的小心,何罪之有?不過,你大半夜的過來,應該不是為了請罪來的吧。”
“是,”
黎不傷低聲道:“微臣突然前來,是因為剛剛收到了一個消息,關於陡北鎮內部的消息。”
“哦?”
祝烽睜大了眼睛,而眼角也瞥到站在內室中的南煙聽到這句話,顯然也有些動容,往簾子這邊走了一步,碰著裡麵的珠簾都劈啪作響。
他用力的瞪了裡麵一眼。
那身影立刻又往後退了一步。
祝烽這才回過頭來看著黎不傷:“有什麼消息,你說。”
黎不傷抬起頭來,那雙狼一樣的眼睛被搖曳不定的燭火一照,閃爍著一種近乎綠瑩瑩的光。他沉聲說道:“皇上,越國國君,好像出了什麼意外。”
“什麼?”
祝烽皺起眉頭:“什麼意外?”
黎不傷道:“具體的,微臣的人未能探知清楚。可是,今天會麵之後,越國國君回去的時候,本該回到他停留的行轅,卻在陳比日的府邸突然住下了;在那之後,大將軍夏侯糾匆匆離開,召集了自己的人馬重回陳比日的府上,兩邊衝突,險些打起來。”
祝烽道:“他們兩衝突?那,李無裕呢?”
黎不傷道:“越國國君,始終沒有露麵。”
房內突然響起了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
祝烽和黎不傷兩個人都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內室,黎不傷的目光隻稍作停留,就立刻聽見頭頂傳來了祝烽沉沉的兩聲咳嗽。
雖然隻是咳嗽,但他的聲音渾厚沉重,甚至震得人耳朵都嗡嗡作響。
而內室的人更像是被打了兩拳似得,又接連後退了幾步。
黎不傷立刻低下頭去。
祝烽麵色森冷,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些年夏侯糾和陳比日之間的爭鬥從未斷過,不過,他們都是暗鬥,還從未擺在明麵上過。”
黎不傷立刻道:“是。”
“……”
“微臣就是覺得奇怪,這一次他們兩邊都召集了不少人馬,在陳府外麵險些打起來,這種事情過去十幾年都沒有發生過。更重要的是,越國國君既然一直在陳府,那他應該派人出來製止才對。但從頭到尾他不僅沒有出麵,連一個人都沒有派出來。”
“……”
“所以微臣懷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