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煙頓時像被針紮了一下似得,心裡隱隱作痛。
她隻能勉強笑道:“皇上受了傷,心情不太好,不想見——不想見彆人。”
簡若丞又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那雙溫柔又明亮的眼睛仿佛洞察了一切,但也並不說什麼,隻想了想,道:“現在,先把那個黎不傷的事情說清楚,再說吧。”
“嗯。”
果然,不一會兒,葉諍就過來,讓他們去皇帝大帳。
南煙帶著黎不傷,跟著簡若丞一起走到帳外,葉諍說道:“南煙,你就先不要進去了。”
南煙神情又是一黯,但她還是勉強微笑著,對黎不傷道:“你乖乖的,進去之後不要亂說話,皇帝陛下問你什麼就答什麼,聽見了嗎?”
黎不傷點點頭。
然後,簡若丞和葉諍就帶著他走了進去。
皇帝的帳篷當然要比尋常人的帳篷大很多,可祝烽的帳篷雖然大,卻給人一種憋悶的感覺,好像一走進去,人都要被壓得矮一頭。
大概,是他身上那種迫人的氣息。
他的身上還纏著紗布,坐在床邊,等到簡若丞一進去,就立刻帶著黎不傷跪拜:“微臣拜見皇上。”
祝烽看著這個四肢僵硬,顯得很倔強的孩子,而黎不傷也下意識的抬起頭來,隻看了他一眼,立刻驚了一下,又急忙低下頭去。
而祝烽看到那雙尚帶稚氣,卻像狼一樣的眼睛,沉默了一下,說道:“就是他,打傷了夏侯糾的眼睛?”
簡若丞道:“這孩子是這麼說的。”
“那你如何認得他?”
簡若丞急忙將之前在南安鎮的酒樓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祝烽一沉沉著臉聽著,這時突然說道:“這還真是‘滴水’之恩——你堂堂一個中書省右丞,朕給你的薪俸就那麼低?幫人就隻幫十個錢?”
簡若丞尷尬的道:“微臣的錢在之前已經用了。”
“買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