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確,幾乎就要了司南煙的命。
清楚的看到她脖子上留下的勒痕,那是幾乎要了她的命的傷處,祝烽隻覺得胸口鈍痛,痛得他咬緊了牙,最終,隻悶悶的“嗯”了一聲。
這一聲應答,讓南煙的眼淚又一次從眼角滑落下來。
“奴婢……不能走嗎?”
“……”
這一回,祝烽的氣息更沉了一些。
他低著頭,兩隻手還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下,更像是將她禁錮在自己的一個牢籠裡。
他一字一字的道:“當然不能。”
“……”
“你已經出現在朕的身邊了,你已經讓朕——”
“……”
“你當然不能走。”
“……”
“你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
“朕不會讓你走。”
聽著他篤定,如同法令一般不容置疑,更不可摧毀的話語,南煙眼淚流得更凶了。
很快,枕頭都被浸濕了一大片。
看著她無聲哭泣,全身都在自己的身下顫抖的樣子,祝烽又覺得心尖像是被人摘去了似得生疼,他抬起一隻手,想要去抹她的淚水。
而南煙翻了個身,對著牆壁,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
她在避開他。
祝烽皺緊了眉頭。
他原本應該生氣的,一個奴婢這樣避開他,他應該怒氣大發才對,但現在,所有的怒意都被心裡針紮似得痛給壓過了。
他慢慢的躺下去,躺在她的身邊,將這個要避開自己,卻避無可避的小女子攬進了懷裡。
她的淚水,終究浸透到了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