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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祝烽就去上朝了。
已經好幾天輟朝,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堆積如山的政務需要他去處理。
這一忙,又是大半天。
等到好不容易將一些大事處理完了之後,祝烽便讓那些大臣都退下,自己還要批閱奏折,可是,幾個老臣卻留了下來。
祝烽抬頭看著他們一臉嚴肅的神情,心裡也感覺到了什麼。
他說道:“幾位愛卿有什麼事嗎?”
其中禮部尚書嚴故立刻說道:“皇上,微臣等聽聞,皇上將掖庭的宮女們都釋放了出來。”
祝烽低頭披著奏折,頭也不抬:“這,不是正合你們的心意嗎?”
嚴故道:“可是,微臣等還聽聞,尚寶女官也被放出來了。但她沒有回掖庭,而是一直留在皇上的寢宮裡。”
“……”
祝烽的禦筆一頓。
他抬起頭來,臉上雖是笑容,卻有些陰沉:“眾位愛卿真是心細如塵,朕的寢宮裡住的是誰,你們都知道。”
嚴故正色道:“天子無私!”
其他幾位大臣立刻點頭附和。
嚴故又道:“皇上,若是皇上的妃嬪,臣等自然不敢多言;可是,司南煙隻是一個尚寶女官,而且奴籍,皇上讓她居於寢宮,是不合禮法的。還請皇上——謹言慎行。”
他要說的,應該不是謹言慎行這麼簡單。
讓一個奴婢出入寢宮,甚至睡在龍床上,已經不是謹言慎行的問題了。
隻是,到底是對著皇帝,談的又是他的床幃之事,嚴故言語間也不敢太過放肆。
祝烽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正要說什麼,突然,鶴衣從外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