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烽的臉色一下子又沉了下來。
沒想到,剛趕走一批,鶴衣又來了,而且,還是把這件事跟軍國大事,國家將亂攪和到一起。
他怒極反笑:“有趣。朕讓一個女人睡在朕的床上,天下就要亂了。”
“……”
“鶴衣,你信不信,朕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這個時候,葉諍也走了進來。
他一聽見要治罪,頓時也嚇了一跳。
但鶴衣毫無懼色,隻微笑著說道:“皇上要治臣的罪,臣自當領罪。但在這之前,請皇上先聽完臣的奏報。”
“好,你說。”
鶴衣道:“皇上讓一個奴婢睡在自己的龍床上,這件事的確隻是一件小事,但要緊的是,此事於禮法不合。”
“……”
“更要緊的是,做這件事的人,是皇上您。”
“那又如何?”
“您做不合禮的事,百姓就敢做不合法的事,這叫上行下效。”
“……”
“皇上是天子,在百姓的眼中,就如同廟堂之上的神祇一般。神祇讓百姓行善積德,他們才會做好事;但相反,若神祇自己都行為不端,成了魔,那叩拜他的百姓,自然就要殺人放火了。”
祝烽的眉頭皺了起來。
鶴衣道:“皇上,微臣說的國家將亂,並非危言聳聽。”
祝烽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長歎了口氣,道:“罷了,朕知道你的意思。”
“……”
“朕回去,就讓司南煙回掖庭養傷。”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的葉諍突然道:“皇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