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祝煊一下子皺起了眉頭,沉聲道:“怎麼會不見的?”
簡若丞沉沉的出了一口氣,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南煙這邊一眼,然後說道:“聽人說,好像是被——被一個年輕的女子帶走的。”
“年輕的女子,是誰?本王不是說過了,要看好他嗎?”
“因為動了手,”
簡若丞的氣息更沉了一點,道:“但是,他們沒打過。”
“動了手?”
聽到這三個字,祝煊好像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麼,猛地轉頭看向南煙。
雖然站得比較遠,但因為這個時候,整個大祀壇的人都不敢喘一口大氣,連風聲好像都停止了一般,所以,南煙隱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她自己,也驚了一下。
年輕的女人?
的確,是她之前在偏殿那邊,打開了裝著祝烽的玉碟的那個盒子之後,就立刻下去找人辦這件事。
她找的,是葉諍。
畢竟葉諍是祝烽的心腹,不論如何,他肯定都有自己的人手,可以辦這件事。
但她沒想到,會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去劫走了那個叫“阿勿”的男人。
難道是——
冉小玉?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葉諍,雖然兩個人隔得比較遠,也什麼都沒說,但感覺到她的視線,葉諍轉過頭來看向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果然是,冉小玉。
不過,冉小玉雖然也跟著他們到北平來了,但還在羈押中,他能去調動冉小玉,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得到了皇帝的允許?
想到這裡,南煙的心神猛地一動,抬頭看向祭壇之上的祝烽。
不知為什麼,這個時候陽光正盛,她也有些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隻覺得陽光在背後,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形,雖然,隻是一個人的輪廓,卻讓人有一種泰山壓頂,無法撼動的感覺。
南煙的心,在這個時候,放了一些下去。
她轉頭看向祝煊。
這時,祝煊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他的視線看過來,目光中透著一絲陰狠。
這種陰狠的神情,出現在他那張慣常戲謔,調笑的臉上,居然一點都不違和,甚至有一種——似乎就是這樣的感覺,可是過去,當他這樣笑著的時候,從來沒有人發現過。
就連祝烽,看著他此刻的神情,都深吸了一口氣。
心中暗暗道:朕,還是看得不夠透嗎?
不過,那一絲陰狠也隻是轉瞬即逝,下一刻,祝煊的臉上恢複了平靜,雖然不至於像往日那樣的戲謔,但看得出來,他也並沒有驚惶失措。
而是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看來,下麵出了一點意外,那個開鎖的匠人,暫時不能來了。”
祝烽平靜的說道:“既然如此,這件事,可以先放一放。”
“不必,”
祝煊抬手,微笑著說道:“皇上,臣弟作為皇上的臣子,也負責這一次大祀壇的祭祀,自然是要將事情做得圓滿,才能不負皇上重托。”
一聽到他這話,南煙的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這個人,還有什麼要說的?
祝烽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陰霾,但仍舊平靜無波,淡淡的看著他:“難道,寧王你還有其他的準備嗎?”
“不錯。”祝煊說道:“其實,臣弟早就讓那個匠人準備好這個盒子的鑰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