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不準走!”
“……”
“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就不準走了!”
這一刻,也不知道她是已經清醒了,還是仍舊半夢半醒。說她清醒吧,她說話的口氣完全是之前沒有過的驕橫;說她半夢半醒吧,可力氣又那麼大,讓人完全掙脫不了。
當然,祝烽也不願意承認,他的心裡並不想要掙脫。
被人這樣緊緊箍著的感覺,原來這麼好。
他身為皇子,恐怕從小到大,所有人觸碰他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傷了哪裡;成年之後,他成為了縱橫北域的戰神,自然更沒有人能這樣的靠近他。
登基後,就更彆提了。
以至於,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被人緊抱著,是這種感覺。
原來他的肌膚,是這樣饑渴的需要彆人的觸碰。
甚至,需要彆人的需要。
祝烽感覺到胸口在嘭嘭的跳著,稍稍的喘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不讓朕走?”
“對,不讓你走。”
南煙嘟囔著:“你有那麼多,我卻隻有你一個,我不讓你走!”
“……”
聽著她這樣近乎撒嬌的話語,祝烽的氣息都沉了一下。
他抬起頭來,看著迷迷糊糊,睜著一雙水汽朦朧的眼睛的南煙,半晌,才說道:“你隻有朕?”
“……”
“你的心裡,隻有朕一個人嗎?”
南煙半是清醒,半是迷茫的望著他:“不然呢?”
“……”
“你一個,還不夠嗎?”
她說到這裡,又有些累,沉沉的倦意像潮水一樣襲來,讓她的眼皮更沉重了一些,慢慢的合上,嘟囔著:“你一個,就夠了。”
“……”
“好累的……”
她說著,歪著腦袋,像是要睡著了,可攬著祝烽脖子的那雙手,卻絲毫沒有要放開。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還有甜膩的呢喃,祝烽隻覺得一顆心雀躍的好像隨時要從胸膛裡迸出來,他慢慢的鬆開了撐在兩邊的手,將自己的身體全部壓在了她的身上。
重量漸漸讓南煙感覺到不適,她皺著眉頭,發出不舒服的嘟囔。
“不要……”
可這個時候,祝烽完全顧不上讓她“難受”。
滾燙大手,帶著一點平時沒有的激動和顫抖,探入了她的衣衫當中,一寸寸的撫摸她滑膩的肌膚,所過之處,仿佛點燃了火焰,漸漸的,南煙在他的懷中也變得汗津津的起來,她對身體的變化有些陌生,又好像無法抗拒,沉溺其中似得。
但,環抱著他的那雙手,始終沒有放開。
直到,祝烽占據了她的身體,將自己所有的激動,所有的愛意,甚至於那一瞬間幾乎滅頂的快感,統統傳遞給她的時候,她也沒有鬆開。
甜膩的呻吟和沉重的喘息,在微微晃動的帷幔間回響著,間或,有一陣風,從虛掩的窗外吹進來,撩起帳子的一角,透入一陣夜的清涼。
卻始終無法,將夜的熾熱,降低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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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有一點癢酥酥的感覺。
南煙實在困倦得很,加上身上軟軟的,雖然感覺到癢,卻連抬起手來撓一撓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那癢酥酥的感覺卻一直不退,反倒越來越癢。
她終於按捺不住,睜開了眼睛。
卻看到了一張放大的麵孔,近在眼前,讓她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