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秀才公家的姑娘,還不是沒臉沒皮的,上趕著往她哥哥身上貼,不要臉!
她才不會承認,她嫉妒謝依婉長的比她白淨。
“蘭姐兒。”傅蘭的眼神,讓謝依婉有片刻的怯步,可是一想到傅強,她就忘記了傅蘭所有的刁難之色。
傅家在白石鎮雖然不是首富,可是她以前偷聽過大伯和大伯娘說話,傅強是學堂裡,讀書最用功的。隻要肯下功夫,將來肯定會考中秀才的。
她儘力的忽略,大伯說的傅強資質有限,這輩子恐怕就止步於秀才。
不過,她還是信奉她娘說的話,既然能考中秀才,就能考中舉人。
她要做的事,就是討好傅家,讓傅強喜歡上她,嫁給傅強,她這輩子就能出人頭地。
她可不去想,她娘後麵說的那句話:隻要你嫁進傅家,才能把晴姐兒,死死的踩在腳底下。
隻要能把晴姐兒踩在了腳下,你大伯和你大伯娘他們還拿什麼跟我傲氣。
婉姐兒還陷進回憶裡不能自拔,傅蘭卻慢慢的走到她的眼前。越靠近謝依婉,傅蘭的心裡越堵的慌,一個鄉下丫頭,憑啥子長的比她白淨。
“呦,你們謝家發財了,這衣裳的料子,可是細棉布的。”
瞧見謝依婉身上的衣料居然是細棉布的,傅蘭心裡更是一陣膈應。她向來和她娘一樣,瞧不起謝家。
在她娘和她的意識裡,謝家人隻配穿粗布衣裳。這細棉布,他們謝家的人也配?要不是她有事兒要謝依婉去做,她早就上手把謝依婉推到水溝裡,在用力的踩上幾腳。
想到自己的打算,傅蘭上前一步,拉著謝依婉的手傷感的說道:“婉姐兒,我娘這次,是真的被謝依晴那個死丫頭給氣病了,都好幾天沒出屋了。”
傅蘭這次沒有說謊,傅大奶奶從小河村回來,就一病不起,聲稱自己是被謝依晴氣的。
她怎麼能不生氣,她這輩子就被兩個人下過臉。一個是謝文安,另一個是謝文安的閨女。想起來這事兒,她就氣的心疼。
“我娘被那個死丫頭氣的,連帶著你們謝家的人,都恨上了。”
說的好像,沒這事兒,她娘就不恨謝家人似的。
說到這兒,傅蘭拿出來一條帕子,在眼睛上胡亂的揉了揉,想表現出哀戚之色。
隻是她忘了,她臉上的浮粉抹的太多,她又不是什麼溫婉之人,做不出來那等風扶弱柳之態。
這帕子在臉上揉過之後,她臉上的粉就花了,本色的黑和白粉就愈加的涇渭分明,怎麼瞅,怎麼滑稽。
謝依婉卻無心欣賞傅蘭這彆樣的妝容,她心裡隻惦記著,許氏不允許傅蘭和自己玩了,她以後怎麼接近傅強。
傅蘭見謝依婉傻愣愣的不說話,就知道她對自己說的話,上心了。
就撇了撇嘴,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我娘也是老糊塗了,謝依晴是謝依晴,你是你,那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和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