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還要辦多久啊?我現在就想回去。”女子說話的聲音嬌嬌軟軟,旁邊的男子,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酥了。
“乖,鶯鶯聽話。等咱們今兒辦完事兒回去,表哥給你買新衣裳。”
馬車裡,一位年約二十多歲油頭粉麵的年輕男子,正在誘哄著一位穿的花枝招展的十五六歲的女子說話。
女子聽說要給她買新衣裳,立馬開心的說道:“我還要買沈記銀樓的新首飾,當季新出的那種。”
“好,咱們都買。不過…鶯鶯得讓表哥香一個,咱們就去買沈記銀樓的整副頭麵。”
“真的?”顯然女子被表哥的大方給震驚住了,她可是知道的,沈記銀樓最便宜的一副頭麵,也要一百多兩銀子。
“當然是真的。表妹這麼漂亮,當然要戴最漂亮的頭麵。來,給表哥香一個。”
“可是,表哥給我買這麼貴重的頭麵,姑母和堂姐會不會生氣?”
“生氣?怕什麼,大不了咱們不告訴她們。”
“可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姑母和堂姐知道了,會很生氣的。尤其是堂姐,會拿刀殺我的。”
鶯鶯說到這裡,作出很害怕的表情,瑟瑟的縮著小身子,一副要嚇壞了的模樣。
“莫怕。”油頭粉麵的男子把女子摟到懷裡,接著說道:“就算是那個母老虎知曉了又如何?爺賺的銀子,給誰花,爺莫非還要問她?”
他懷裡的女子裝作順從的樣子沒有說話,隻是沒人看不見的眼神裡,閃爍著厭惡的光芒。
男子見懷中的女子不說話,就以為從了他,剛要上下其手,就聽見馬車外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大~大少爺,事情有變。”
被打擾到好事的人,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正要發火,就聽見馬車外的人已經跑到了馬車跟前。
“大,大少爺,咱們不能動手啊!”
“為啥?”說到這兒,車裡的人就更生氣了。“李二,你小子今天不給爺說出來個合理的由頭,爺今兒就打斷你的狗腿。”
“大少爺~”這會兒,李二哭的心都有,他現在是後怕呀!剛剛他們要是真的動了手,那懷義伯府和北平郡王府豈能饒了他們?
一想到,北平郡王,懷義伯世子,還有沈四公子……他就覺得自己的腿軟的像麵條,根本就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褲襠裡更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濕意。
“呸!這是什麼味兒?”馬車裡的人,鼻子還挺好使,瞬間就聞到了一股騷臭味兒。他揭開車簾往外瞧看,就見他的貼身小廝李二的褲腿上有不明的水跡。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慫膽?竟然把褲子給尿了?真是給老子丟死人了。”馬車裡的人滿臉嫌棄的看著李二,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到山那邊去。
“大少爺,不是小的膽小,是咱們今兒遇見了硬茬子。”
“硬茬子?在這鬆嶺縣的地界,還有比爺還硬的茬子,那是我爹。其他的人,老子讓他趴著,他不敢撅著。怎麼地你小子的記性變差了?”
“大少爺,不是的,這茬子咱們是真的惹不起。”
“嗬嗬~還有爺惹不起的茬子,來,你給爺說說是誰?”車裡的人聽見李二這樣說,就來了興致,他一揚車簾,就從馬車裡跳了出來。手裡的帕子,卻牢牢的捂住自己的口鼻。
“大少爺,是懷義伯府的馬車。車隊前麵開路的,小的要是沒有猜錯,應該是沈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