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兒,還是你想的透徹。”
“那當然了,我可是您兒子。”曹景輝這最後一句,可算是說到王氏的心坎裡。
母子倆又商量半天,就達成共識,等晚上曹大滿回來,一起和他說叨這件事兒。
……
縣衙門口,今日來交稅金的人還是不少的。開家具店的肖家,更是早早的派人來交稅金。
謝文安坐在自己的屋子裡,正在與孟照德說話。
“三天之內要是不能交上稅金的,就讓官差去催繳。五天之內不能交上的,就讓他們交滯納金。”
滯納金這個詞,可是自家小棉襖教給他的。他細一琢磨,這個詞用的還挺不錯。
“嗯,我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二人說著話,根本就沒有關門,旁邊屋子裡的曹縣丞和李主簿,都聽的清楚。
李主簿還好,他們家的鋪子不多。可是曹大滿不行,他用打壓和陷害等卑鄙手段,低價從彆人手裡弄來不少鋪子,他自己現在都不記得他們家有多少間鋪子。
最重要的一點,這些鋪子到了他手裡之後,根本就沒有交過稅金。
那麼多的鋪子,要是都交稅金,那可是要不少銀子。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那些鋪子以前能賺到銀子,是他搞壟斷。可是以後他想搞壟斷,那是不可能的了。
唉!真是愁死了。
終於熬到了下衙的時辰,曹大滿跟火燒屁股似的,上了自家的轎子,並催促轎夫們快點兒回去。
兩個轎夫隻好加快速度,緊趕慢趕的往回快步走。
終於回到了曹家大院,曹大滿下了轎子,拎起來袍角就往主院跑。
路上有腿快的小丫鬟,忙跑回去給夫人送信兒,“夫人,老爺回來了。”
一直趴在炕上沒走的曹景輝,還納悶兒?“娘,我爹今兒咋回來這麼早?”
“誰知道呢?”王氏也覺得很意外。
曹大滿哆哆嗦嗦的跑進上房,見大兒子也在。心道:這小子關鍵時刻還行,知道他老子遇上了難事兒。
夫妻多年,王氏見曹大滿的臉色,就曉得這個老東西心裡不痛快。忙上前接過來曹大滿的官帽放好,又親自幫他脫掉官袍。
等曹大滿在靠背椅上坐好,王氏才接過來小丫鬟剛泡好的茶水,遞到曹大滿手邊。
“老爺,您先喝口茶水潤潤喉嚨。”
“嗯。”不得不說,王氏是最了解他的。從他踏進上房的那一刻,王氏做的每一步都是恰當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