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葵矜持而堅定地點點頭,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輕而易舉,那是刺客的基本素養。”反正現在哈桑就他一個……他們一夥,山翁總不能實體化出來暴打他亂吹。
在傑森繼續問下一個問題以前,他繼續道:“至於你們提的那個刺客聯盟……待事情解決,吾等會去與他們交涉。”
蝙蝠俠一下就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眼神銳利,“你們來哥譚的目的是什麼。”
白葵瞥他一眼,便將大致概括了一下,某個名為聖杯的許願機出現在哥譚,因它而召喚出的英靈正在城市中殺戮,又提了幾句聖杯滯留的後果。最後他總結道:“吾等須要回收聖杯,消滅敵方英靈。暫時來說,我們利害一致。”
蝙蝠俠麵具後的雙眼同他對視,像在判斷他這些話的真實性,半晌,他以嘶啞低沉的聲音道:“這座城市發生什麼,與你們無關。回到你們該去的地方,我能解決一切。”
存在感稀薄,倚在樹邊的紅兜帽男人聞言淡淡地笑了一聲,“差點被埋在下水道也算嗎?”
傑森這才想起來那裡還站著一個人,他瞳孔劇烈地震,忍不住上下打量著發話的男人,這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敢這麼懟布魯斯的人?不過,差點被埋是什麼意思?
膽敢陰陽怪氣蝙蝠俠的勇士白葵,在心裡默默擦汗。
唯獨對蝙蝠俠說話不客氣,也不是他所願,而是這張卡衛宮切嗣的性格使然。作為暗殺者Assassin的衛宮,誕生於並未被愛因茲貝侖選中,沒有遇上愛人的另一個世界線,他貫徹著自己用殺戮去拯救的道路,直到末路。可這個他直到死後也沒有得到安息,而是成了抑止力的代行者,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繼續進行著沒有儘頭的殺戮。
……儘管,似乎是由於摻雜了白葵本人的記憶,導致他這個人格隻要看到羅賓就總是會聯想起本傳的世界線,假如遇到了愛麗絲菲爾、收養了衛宮士郎會是怎樣的,所以忍不住多看了羅賓幾眼……但這也無礙於他的觀念。
——生命無論貧賤無論親近,都隻是“一條”生命。被擺放在天平的兩端時,衛宮切嗣永遠隻會選擇拯救更多的那一方,哪怕少的那一方之中有著他的至親至愛,他握槍的手也不會顫抖,隻是會在那之後承受百倍的痛苦。
這正是衛宮切嗣的生存方式。
而蝙蝠俠……與之相反,他的選擇都是全都要救。哪怕為此他將付出一切,付出他的一生,哪怕他的這個選擇會造成令他痛苦的後果。
他們的生存方式,是截然相反的,可又在某些方麵是相似的。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們光是呼吸都是在否定對方的存在,否定對方所做的每個選擇。白葵不知道對麵的蝙蝠俠會不會有著一樣的不適,至少作為衛宮切嗣的他現在每個細胞都在叫囂,或許比紅A遇到衛宮士郎的反應還激烈,至少紅A是痛恨自己過去的黑曆史,而他,則像是在看一個從開始就走向了不同分岔路的自己。
白葵強壓下那種不快,將話題引回正軌,“我們並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隻是在通知你。我們沒有爭鬥的理由,若你肯彆多管閒事老實等到我們解決聖杯,我可以助你平息這座城市的罪惡。但你若要阻止我們,也大可以試試看。”
蝙蝠俠冷漠拒絕,“不需要你的幫忙,這是我的城市,隻能由我來改變。”
白葵也毫不留情,“你對付不了那家夥。”
兩人互不相讓地各立一方,氣氛越來越焦灼,眼看就要演變成又一輪戰鬥。
哥譚夜晚零下幾度的寒風拂過,穿著綠鱗小短褲露著雙臂的羅賓抱住雙臂試圖取暖,可還是沒忍住打了聲響亮的噴嚏:“阿嚏!”
白葵聞聲停止看和蝙蝠俠的眼神決鬥,他默默地瞄了眼怎麼看都是個孩子的羅賓,露著大腿和胳膊;他又看了看自己這邊的少年體百貌哈桑,露著肩膀和腰背。
他再看雙方的大人:蝙蝠俠,一身厚實製服與披風,隻露出個下巴;他自己,穿得更加嚴實,連臉都裹在繃帶裡。
……這兩個大人,有一說一,都挺不像話的。
他麵無表情解下自己的兜帽披肩,將它罩在一旁的哈桑頭上,作為哈桑的他心安理得地套好,成年男人的披肩到了哈桑的身上直接蓋住了其裸露的背部,一看就很暖和。
羅賓:……有一點點羨慕,真就一點點。
白葵這才重新看向蝙蝠俠,不過這次他的眼神中夾雜了非常微量的挑釁:雖然大家都是滿門英烈,但要論當爹,你還有得學!
get到了他的挑釁卻不明所以的蝙蝠俠:?
作者有話要說:蝙蝠俠:我大兒子很帥很多姑娘喜歡
切嗣:我兒子沒有叛逆期
蝙蝠俠:我二兒子很酷很能打
切嗣:我兒子沒有叛逆期
蝙蝠俠:我三兒子聰明機智
切嗣:我兒子沒有叛逆期
蝙蝠俠:你能說點彆的嗎?我親兒子很拽但可愛
切嗣:我有親女兒
蝙蝠俠:……(我在彆的世界線也有過)
切嗣:而且我結婚了,而且我兒子每條線也都差不多結婚了,你和你兒子們什麼時候能談個長久的戀愛
大家都是滿門忠烈,都死過個一兩三次的,就不要互相傷害了吧!
P.S:我知道蝙蝠俠有個故事也是和聖杯有關的,不過因為沒太大關聯就不帶那個設定玩了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杉倚月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