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周那:…………
那位施舍的英雄對任何事物的接受能力都十分強大,再離譜的想法也能夠理解並且接受,因此,他在有時候對禦主有些過度的寵溺,如果誰能夠在聖杯戰爭中將迦爾納召喚出來,基本上可以算是中了頭等獎了。
雖說如此,可迦爾納也不是會不分黑白善惡而愚忠的類型。若是他的禦主在大的方向出現什麼偏離,他會說到做到,出麵糾正禦主,而在生活中的一些小的方麵……像是賴床和挑食這種對禦主不利的小毛病,他也會開口去提醒。
與之相對的,阿周那這名突然出現的弟弟(本人不肯承認),在他眼裡是個徹頭徹尾的好孩子。阿周那對自己的要求嚴格至極,無時無刻不忘規製自己的言行,對盟友和他人保持著略顯疏離的彬彬有禮,哪怕是對於明顯不愛吃的蔬菜,也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地送進嘴裡。
這不是好孩子,誰是好孩子?
再加上……白葵能夠感覺到,阿周那對於自身似乎有著一種異常的,連其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不認可。所以,他想出麵鼓勵一下阿周那,讓他早點從那種情緒中走出來,但是,為什麼阿周那反而看起來生氣了呢?
反抗軍少年還在為能和白葵同桌用餐兀自傻樂,完全沒有察覺到這看不見的腥風血雨,隻有目睹了一切的鋼鐵俠一人飲油醉。
有那麼幾個瞬間,他覺得阿斯加德兄弟的撕逼也就那樣……好吧,講道理,這個世界線的那兩兄弟也是打得毀天滅地的,毀神域滅地球的那種,誰也彆說誰離譜了好吧。
所以說,你們這些帶點神血統或是跟神沾邊的兄弟究竟有什麼毛病,非要打個你死我活才行?不僅如此,要是有一個真的因為鬥爭而嗝屁了,活下來的那個還會完全無法接受現實進而想方設法地複活他們?
鋼鐵俠: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還好,這一次,印度兄弟的鬥爭僅僅停留在口角的層麵。都很有數的兩個人,嘴上雖然沒有明確提出,可卻似乎默契地達成了暫時不開戰的共識,所以這頓午餐沒有演化成一場戰爭。
飯後,科比克還是一動不動,眼看不知要多長時間。鋼鐵俠閒著也是閒著,拿到了城市的規劃圖,積極參與起加強城市的防禦力,順便等其他人趕來。而白葵則按照這段時間以來的習慣準備出門,阿周那決定同行,白葵沒有拒絕的意思,任由他跟在自己身邊。
他在從九頭蛇隊長身邊離開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明確地想要做什麼的意願,隻是被他帶來這裡的人越來越多,人們自發地建城、信仰著他,而他從沒說過一句拒絕的話,算是認可了他們的行動。
反抗軍初步成立以後,如果下午沒有其他的安排,白葵就會來他們的訓練場指導他們戰鬥。
雖然他記得的東西不多,但武藝這種最基礎的東西是身體的本能,不需要記憶也能自然而然地使用出來,或許他過去曾經練習過很多次吧。
如今是現代科技的時代,可反抗軍們似乎對冷兵器有一些比較特殊的情懷,練過射擊之後就紛紛來找他學習冷兵器的使用。
阿周那默不作聲地在一旁抱臂旁觀。
他認得那個人使用的每一種技巧,其中一些他還親自領略過,知道那並不是花架子,而是貨真價實的實用技巧。
在成為英靈以前,在一次次的戰鬥結束以後,他也會去思考——迦爾納,是在何時,又向何人學習了這些技巧?
俱盧族協議會上,迦爾納向展露出超乎尋常的弓術的阿周那發起挑戰,可被車夫收養的迦爾納連出戰的資格都沒有。在兄弟們對於迦爾納的嘲笑聲中,阿周那看到的,卻是那名尚且稚嫩的少年的光芒。
時間流轉,即使被母親舍棄即使身份低微,迦爾納還是以自己的能力走到了超越他們的位置,這是他應得的。而後,他因母親的請求而在戰場上多次放過阿周那的兄弟們。
如今,看著指導他人武技的白葵,阿周那有些恍神。這一刻,他仿佛跨越時光,看到了一名單薄的白發少年在曠野上獨自舉起弓,無人觀賞也無人喝彩,可他並不在意這一切,眼神始終是乾乾淨淨的堅毅,就此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如果,母親沒有舍棄迦爾納的話,他是否會與他們一同長大?他們會一起學習王子的禮儀,學習知識練習箭法,而後在戰場上並肩而行……
白葵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投來不經意的一瞥。
……不。
阿周那垂下眼眸,否定了那個想法。
命運已經如安排那般走完了它的過程,事到如今,這些多餘的想法完全是無意義的。
阿周那與迦爾納,是命定的宿敵,命中注定他們隻能是敵手,而非同伴。
就像迦爾納所言。這世上的一切對阿周那來說都是輕而易舉,唯有迦爾納是那唯一的特例,他是唯一的對手。
他的同伴已經足夠多了,可宿敵,隻有迦爾納一個人。
既然命運又讓他們因聖杯而獲得了奇跡一般的第二次生命,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終結那連死亡也無法抹去的沉重陰影。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成了一種習慣之後,或許遲到也是一種不遲到……?(強詞奪理了屬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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