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邊王府的偏院,在緊閉的房門內,於氏皺著眉頭走來走去。
“江兒,要不你讓人悄悄去看看,王法師究竟得手了沒有?我實在有些放心不下。”
與於氏不同的霍玿江可是一副悠閒自在,“真是可惜了那小妞,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
“江兒,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把色心收一收。等你將來當上世子,何愁無美人。”
被說道過後,霍玿江正了正色,討好似的揉著他娘的雙肩,打著彆的主意,“娘,您到時候在父王耳邊隻要稍吹一口氣,那小妞的命不就保住了嗎?”
於氏仍是不依,“江兒,女人到處都是。但這一次咱們隻有一次機會。你彆忘了,咱們原本的打算是將人毒死在新房。你想過他突然昏倒嗎?”
“娘,那咱們不是還有預備計劃嗎?剛好,讓您下定決心要斬草除根。”
於氏點頭笑了笑,想想還真是這樣。隻要世子一死,隨著那支香查下去,王爺怎麼會放過相乾的人。
“行了行了,那小妞你自己看著辦吧。”
母子倆剛說完話,外頭有叫聲傳來。人隨聲到,田管事著急忙慌的說道:“世子醒了。”
於氏帶笑的臉瞬間僵住,“你說什麼?不是死了?”
“你把話說清楚,是死了,死了,對不對?”霍玿江試圖糾正田管事的說詞。
愣愣的田管事差點就點頭,猛的回神時隻好再次重複,“是醒了,世子醒了。活了,會說話了。”
不是死了?
於氏一個腿軟往地上栽,霍玿江將她扶住,一邊瞪著田管事,“老東西,要你乾什麼吃的,趕緊再去打聽,到底是不是死了?”
“是,老奴這就去。”田管事連滾帶爬的跑出門去了。
於氏欲哭無淚,多年明爭暗鬥,眼見事成,怎想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怎麼就那麼難殺呢?江兒,你說,咱們從他五歲開始,這都十七年了,他怎麼就是死不了?”
霍玿江也是咬牙切齒,“不管他有多命硬,就算這一次他死不了。娘,咱們絕不能放棄。父親對他從來都是冷冷淡淡,家中事物都交由我在打理。想除掉他,咱們還有的是機會。”
於氏隻是苦笑著,這一次她做足了所有的準備,所有的意外都有第二計劃。偏偏還是出了紕漏。
她想了想,站直了腰,“不行,我得親眼看看,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此刻,在世子房中,鎮邊王,老夫人,夫人等人都守在床前。世子的確已經醒了,能說話了。隻不過一切都不是像原來的那樣。
“父王。”鎮邊王次子霍玿柏從外頭匆忙走來,“找到了王法師了。不過,五法師已經死了,看樣子像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