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玿延笑了笑,陶刺蝟又要張牙舞爪了。
“那好,將藥方給我,我馬上命人去抓藥。”
見霍玿延伸過來的手,陶林林直接將藥方藏於身後,非常肯定的說著:“我自己辛辛苦苦想出來的藥方,憑什麼給你啊?”
“我是你的病人,你手中的藥方難道不是為了我研究出來的嗎?”
“是,我手中的藥方的確是為了給你解毒研究出來的,但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方子,我得自己完成,這是中醫界的規矩。況且,這個藥方中還缺兩味藥不易找尋。”
霍玿延的手突然有些尷尬,“你這是怕藥方漏出去了呢,還是不相信本世子的辦事能力?”
又或者說,你的心理還有彆的想法,或者目的?
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想起幾日前那張白紙上的一行字。
“都不是。”陶林林否定。“但為醫者,絕不能隨意瘵藥方給不懂醫的人。我知道你內心裡的真實想法。但為了安全起見,藥方不能給你。”
“可是,我這裡已經全部都記下了。”他指著自己的大腦自認的笑著。
陶林林反而笑了,“記下了也沒有用。七思和天蔭要的是活藥。除了我沒有人懂得如何取這兩味藥。你就算是把藥名全記下了,沒有這活藥做引子,你的毒也清不了。所以,你現在除了相信我,除了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我,彆無他法。”
“打斷一下。何為活藥?”
“不可奉告。”
“那……”霍玿延無奈的張開雙臂,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什麼?”
“把自己交給你呀。來呀,看在你那麼多次流口水的份上,本世子今天成全你。”
陶林林臉紅紅的,氣呼呼的憋了半天,吐出兩個字。
“流氓!”
然後迅速轉移話題,“你就彆管那麼多了,我再準備兩天藥材,挑個良辰吉日咱們就取活藥去。趁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休息。”
對於自己的醫術,陶林林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霍玿延非常清楚,陶林林若是有意隱瞞,即便他大刑伺候,陶林林也不會將真相說出來。
但想想心理還是有些氣得慌,便轉身拂袖而去。
憋了三日,他越想越覺得心理堵得慌,想要向陶林林質問一句:她曾經說過自己不是西院的人,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每次走到陶林林的身邊,看到陶林林那燦爛無害的笑容,到嘴邊的話又再次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也知道,若是自己問了,那絕是一件愚蠢的事。
坐在涼亭內,霍玿延的目光從未從陶林林的身上移開過,腦海中浮現出成婚那日,陶林林割他的手腕為他解毒的畫麵,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也就是從那時候起,陶林林仿佛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曾多次奮不顧身的救他,幾乎每一次,她自己都會受傷。
在與陶林林的相處中,他從陶林林的眼睛中看到是一份真誠,純真,並沒有一丁點的欺騙與惡毒。麵對這樣的陶林林,他真的不願意相信陶林林來到南院,待在他的身邊是有不良目的的。
她是那樣的美好,完全不像要傷害他的樣子。
霍玿延臉色凝重的站了起來,帶著少許複雜得往陶林林的方向看了一眼,繼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