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陽落山之前,三人已經到了南方那片山區的中心地帶。也是森林的最深處。在這終年無人經過的地方,蚊子都能有手指那麼大的品種。
陶林林提前準備了苦茉草,取了汁塗到裸露的皮膚上,這樣更能有效的驅除蚊蟲。
檢查過地形以及環境,陶林林決定今晚就在此處過夜。對於野外生存,她的知識都是從外公身上學來的。
阿峰發現她還從行李袋裡取了一株藥,先前她說這藥可以治蛇咬傷。
她將那株藥塗在石頭上,還塗了好幾處。阿峰再問,她就說這藥可以治蛇咬傷也可以防蛇。
森林深處,不排除有這種蛇類存在。
“對了,今晚我們得住樹上。所以得先把晚餐解決。”
霍玿延點了點頭,給了阿峰一個眼色,眼色便打獵去了。他並沒走遠,手弩連發兩次,兩隻野兔就到手了。
附近剛好有水源,他將兔子殺洗乾淨回來,霍玿延和陶林林已經生好了火。兔肉上抹了料,便放到火上烤,沒一會兒就飄來肉香。
這一頓儘是吃肉,陶林林一個人吃了一整隻。當然也是阿峰和霍玿延特意讓給的。
“野兔肉雖然好吃,但我已經懷念米飯的味道了。唉,做這大夫我容易嗎?”
儘管如此,她還是吃飽了這頓。得養足精力麵對接下來的事。
她發現自進入森林,霍玿延的話就不多。又不同於往常的高冷。有時候還一個人望著林子發呆。
她將這種現象歸於他身上的餘毒原因。他太期望能治好,又不得不去想萬一治不好要怎麼辦?這是一種心理的自傷自愈過程。等過了這段時間他就會恢複。
一個人,縱是高高在上,也會有他自己的哀傷。這是屬於霍玿延的哀傷。
太陽還沒有徹底消失前。陶林林便告訴霍玿延和阿峰,今晚他們得住在樹上。不能生火,也不能睡地上。
“森林裡的野獸一般在晚上會出來覓食。我可不想成為他們的食物。”
然後,她指著那棵參天大樹樹頂的枝乾說,“我們上那裡去,那裡有月光。”
霍玿延和阿峰抬頭看去,雖然挺高,但上去並不難。樹乾上長滿樹枝以及各種依附而生的不名植物,十分方便攀爬。
原想著陶林林可能會困難一些,所以讓她在前。但事實證明,陶林林沒有依靠他們任何人,僅靠自己的力量就爬到她挑選為最理想的棲息之處。
“幸好這棵樹夠大,不擔心掉下去。但是晚上不能睡覺。萬一掉下去就完蛋了。”
樹杈雖然堅實,但麵積並沒有那麼大,三個人挨在一起還是有些擠了。索性阿峰想了個辦法,一掌劈了一根手臂粗的樹乾架在兩根樹杈上,他往外挪了些,讓霍玿延和陶林林也坐得舒服些。
可是漫漫長夜要怎麼熬呢?陶林林想了個打發寂寞的辦法。那就是猜謎。
“哥倆一般高,每天三出操,人人都需要,團結互助好。”
霍玿延和阿峰想都不用想,就齊齊說道:“筷子!”
陶林林朝他們翻了個白眼,“小小玲瓏一條船,來來往往在江邊,風吹雨打都不怕,隻見劃漿不見帆。”
阿峰看向主子,“鴨子。”
霍玿延望了望天,不作聲。心裡卻是在想,這麼幼稚的謎誰要猜。
陶林林還要說,就被霍玿延打斷了。“你現在應該講一講七思和天蔭究竟是什麼?如何取?”
陶林林眨了一下眼……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