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她命大,是霍玿延在幫她。我聽說,你父王的東院昨晚出現一批黑衣人。說那些黑衣人是衝著你父王去的,但兩邊人都沒有下狠手,反而是三皇子的護衛全死得一個不剩。三皇子也是昨天半夜就失蹤了。”
於氏氣得不行,本以為能製命的一招,順順利利的借刀殺人,還能點燃世子和三皇子的火。誰想,竟功虧一簣。
“母親,莫非是父王暗中幫著三弟?”
“我看八成就是。”於氏煩躁的坐下,“若無你父王刻意放縱,波瀾院豈是說闖就能闖的。將三皇子帶走的人定是霍玿延本人。就是不知道,他究竟使了什麼計,不僅救回陶林林,還把三皇子送走。”
霍玿江越想越失落,一拳頭砸到桌子上,“真是天不助我。每一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候敗下來。難道就連老天爺也站在他那一邊嗎?”
“江兒怎可說喪氣話?”於氏安撫道:“咱們雖然又失敗了。但日子還長。而且,隻要肯動腦子,就一定能再想到好辦法。我就不信,老天爺不幫我一次。”
霍玿江聽到母親的話,雙眼一亮,“母親可是想到了好主意?”
於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再度變得陰冷:“也許,我確實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不過,這一次咱們可是要冒更大的險了。”
母子倆的對話,被前來送腰帶的楚兒聽到了。從頭到尾她都聽得真切,此刻的感受隻有恐懼可以形容。入府這三年來,她大多時間都是待在自己的房裡繡繡帕子,從未過問府裡的事情,也管不了這府裡誰生誰死。
但是,隻要跟陶林林有關的,她就不得不上心。中秋節那個晚上的相遇,那一頓鹹菜蒸扣肉的恩情,她時刻都記在心裡。
也是在這一刻,她才看清西院主子們的心狠手辣。
她再不敢多留一刻,慌亂中掉了腰帶,匆匆忙忙的跑了。但房間裡的霍玿江聽到了腳步聲,他開門一看,沒有看到人影,隻看到掉落在地的腰帶。這腰帶正是霍玿延的。他昨晚去了楚兒房裡,剛才又走得匆忙,定是楚兒送過來的。
“是楚兒?”
霍玿江對母親點頭,“不過楚兒從不多管閒事。”
於氏垂下眼簾,“江兒,這天下沒有絕對的秘密。要想做到完美,所有的事情就不能讓人知道。”
“母親……”
於氏搖搖頭,示意他不用說出來,也不用說下去。一切訊息都在他們母子的目光中傳遞。霍玿江最後點了點頭。
於氏輕聲歎息,臨走時才又想起一事,“我們要加快速度了。因為從這一次的事情上來看,就憑你父王刻意將昨晚的事情壓著,天亮以後才傳出來,說明你父王對咱們的行動很可能已經有所察覺。咱們得抓緊了,儘快解決掉心腹大患。如此,就算他將來怪我們,也隻能無可奈何的把世子爺的位置傳給你,而彆無選擇。”
“兒子明白,母親放心。”
“還有,下個月月底是老夫人的大壽。曾氏今日會帶著岱辛和岱雲去光台寺住一段時間,為老夫人祈福。為了避開府裡的事,你送她去,喜歡的話就住兩天再回來也可以。”
對母親安排好的事,霍玿江隻有順從的份。即刻就讓人收拾行李,還特意對曾氏表露出熱情,讓她多給兩個孩子收拾些換洗的衣服,還給了她一遝銀票,讓她多打點給下人,不用幫他省錢。
突然被送去光台寺,原因麼,曾氏心裡有數。昨晚的事她和兩個孩子都有幫忙,這會兒離開王府,自然就是不被人懷疑和拿去對質。她對霍玿江有恨,卻可憐兩個無辜的孩子。她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霍岱辛在上馬車後,還特意問父親三叔的身體好了沒有。
他們剛走沒一會兒,霍玿延就找到書堂,但並沒有看到霍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