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彆吵吵!”於氏拍掉兒子的手,又心疼兒子的遭遇,痛恨搞出這起事件的霍玿延。左右一想,她去了房間裡,將自己的金銀一番收拾,可是自己估算也就值個一兩萬兩,離五千萬這個數額相差得實在太大。
她隻好無奈的將箱子蓋上,盤算著還有什麼辦法能把眼前這個事兒擺平,無論如何不能在老夫人的壽辰上弄出動靜。否則西院就真的要完蛋了。
“江兒,把那個什麼枕頭儘快出手吧。你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這五千萬兩湊齊,擺平這件事情。不能讓你祖母知道,也彆讓你父王知道。最好是王府的人都不知道。否則,王妃肯定會抓住這件事情。這幾個月我看她看我的眼神已經不同往日。她很可能容不下我了。咱們隻能靠自己把這些錢湊齊。”
霍玿江是不太舍得把冰絲玉枕轉庳,他可是把命運都堵在冰玉枕上,隻要能討好老夫人,他就能重新在王府建立位置,才能有更多的機會對付霍玿延。
“母親,……”
“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枕頭沒了就算了,咱們還可以用彆的東西代替送給你祖母。江兒,咱們得把命留著。將來不怕沒有機會。”
在母親的勸說下,霍玿江隻好同意把冰絲玉枕出手。不過算下來,這筆賬也還是不夠。
剩下的又上哪兒去挪呢?
“這樣,我去跟你父王借。看看能借多少!”
“娘,您不能去。父王不會平白無故就借給你那麼多。況且,你要用什麼理由去跟他開口?”
於氏想想也對,她一個婦人,沒有病沒有災,又不缺吃穿,一開口就是上千萬兩銀票,這事兒不就直接捅破了嗎?
母女倆絞儘腦汁,最後於氏隻能提議,讓他把名下那些酒樓生意,黑市生意,想辦法找人抵壓,先過了這陣再說。
總之,就是不能在老夫人的壽辰前弄出讓王府掃顏麵的幺蛾子來。
霍玿延同意母親的作法,迅速去張羅。隱在他名下的生意不少,他歸攏一番,決定把這幾日生意最不好的兩家酒樓抵壓出去,找掌櫃的合計過,兩家酒樓能抵兩千五百萬兩到三千萬兩。他還把所有的私有生意的資金拿出來,能動用的加起來也有一千五百萬兩。
如此以來,再把冰絲玉枕轉手出去,這五千萬兩就夠了。
地契準備好,他還得找人接盤子。但是與平日交情稍好的朋友談到此事時,卻沒有人敢接他的酒樓。不是說現銀不夠,就是以不會經營酒樓為由。磨了大半日,嘴皮子磨掉了三層,也沒有找到願意接手的人。
手下的人向他提議,不妨去找城中新開酒樓的老板,說那老板一下子就開了四間,那陳設都是超級豪華奢侈,可不知花掉銀大在裝修上。如果說這桃林城還有誰能接,也就那新開酒樓的老板了。
考慮了大樹半個時辰,天色快黑了,霍玿江實在無法了,隻能派人去聯係那酒樓的老板。順利的是,那老板願意受他之邀,來赴他的宴。
當一個三十歲上下,麵相英挺,眉間又有幾分清秀的男人來到時,霍玿江吃驚不小。論年紀,他也才三十來歲,但是與這位一比,自己還是輸了幾分氣質。
“在下胡子珺,久仰大公子威名。今日終於有幸得見大公一麵。”
胡子珺彬彬有禮,在他身上又多了些書香之氣。反而沒有商人的圓滑。
這些特點,自然是出乎霍玿江的預料。對方客氣有禮,他敢不能失禮,將人請到桌前坐下,先乾一杯,算是結交他為朋友。
幾杯下肚,見胡子珺放開了些,霍玿江才往自己身上那點事情上聊。沒想到胡子珺一點吃驚沒有,反而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