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手就是巧,我這老骨頭到了你手裡就都聽話了。哎呀,舒服呀!”
王妃笑著回話,“娘,您平日裡啊彆做那些活兒,讓下人去做就成。彆累著自己。王爺昨晚還跟我念叨,讓我看著你呢。”
“王爺那話兒不能聽。再說,我平日裡也沒做什麼。”
“真沒做什麼?”王妃笑了一聲,“壽宴之後,您就趕著趟兒似的做了菊花釀。這身體能吃得消嗎?”
“哎唷,還真被你們知道了?那我不也是怕那菊花壞了嘛。延兒身子骨比不得彆人,那菊花釀清心去火,大夫說自己做的更好。我不得多做一點兒。”
終於提到最操心的人兒了。王妃聽了也連聲歎氣。
“娘,您壽宴那日,我也打聽了一下。咱延兒跟曾家那件事兒以那樣的方式收場。就咱們桃林城恐怕也挑不出好姑娘原來跟延兒婚配了。這事兒我也想了一夜,可愣是沒想到好主意兒。”
“你說得對。不瞞你說,我也愁這事兒。眼看著不用翻過年延兒就二十三了。可這婚事一直定不下來。唉,也不知道他那個爹是怎麼想的。曾家那事兒我當初瞧著是有轉圜餘地來著。怎麼就那樣了呢?”
“娘,這兒事也不能怪王爺。據我所知,那日王爺可是拉下了臉子來跟曾老爺子談。可是啊就因為曾家那位公子的絕話說在了前,曾家這頭啊哪還肯低下來。要我說,這都是命。”
一時,屋子裡就剩下兩個女人的歎息聲。
一個為兒子愁,一個為孫子愁。偏偏她們愁的,當事人一點兒都不愁。
沉默了好一會兒,老夫人讓王妃停手了,王妃把老夫人扶好,一邊給她穿外衣,一邊提到一事。
“我這還有一事要跟您老人家彙報,這兩日忙著我今兒個才想起來。兩天前我收到娘家哥哥來信,他家最小的公子十月中旬辦婚宴。我娘又好久沒見著我,就想讓我回去一趟。這事兒,我還得聽聽您老人家的意見。”
老夫人略有責怪,“你說你這孩子,這事兒哪還用聽我這老婆子的意見。你說你者幾年沒回去看你娘了。這麼好的機會,你就趕緊收拾準備吧。去一趟皇城不得十天往上啊。你也彆在我這忙活兒,這兩日就出發吧。”
說到皇城,老夫人心眼兒一亮堂,忽然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桃林城是找不到敢嫁給世子爺,又能讓王府滿意的姑娘了。可皇城不同啊。皇城最不缺的就是達官貴人。自然也就不缺北景大,靠山穩的姑娘。老夫人直盯著王妃看,瞧瞧,王妃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
“娘,您這麼看著我是怎麼了嗎?”王妃低頭看自己的,也沒發現衣服臟啊。
“好事兒,好事兒。王妃啊,你是個有福的人。”
王妃一聽,笑眯眯的給老夫人端茶水,“娘,您這話說得好像我敗家了似的。”
老夫人依舊神情嚴肅,“四十年前那個李道土說得太準了。你就是我們王府的福相。”
“哎唷娘啊,您還是有事兒說事兒吧。您有什麼事,兒媳都會給您辦好。”
老夫人一拍桌子,這事兒她心裡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