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不信。這願望種子出自於一位名匠之手。整整花了兩年的時間才完成的。不信你自己看,光燒製這細金絲製成一個一扣的小環,就花費了他老人家大半年的時間。”
陶林林這小半輩子,若讓她背《神農百草集》和《本草綱目》,她能一口氣兒不帶歇的背下來。可若跟她討論金銀珠寶,嗬嗬,她不懂的,都會以為彆人在吹牛。而且,分分鐘能讓你吹不下去。
霍玿延深受其害,索性也不說了。
“那這是什麼?為什麼要在金項鏈上配這麼一個黃色的小布包?”陶林林一向都是勤學好問的好學生。
“這東西就更厲害了。也是絕世之物。”
陶林林白了他一眼,“為什麼什麼東西到了你嘴裡,到了我麵前它都是絕世之物?我一丫鬟而已,你給我那麼多絕世的東西,我這命配不上啊!”
“瞎說!”他下了桌子,不用聽她說同意還是反對,把願望種子戴到她脖子上去了。
“喂,我又沒說我要。你怎麼就給我戴上了?我一個丫鬟而已,我有這命戴這絕世之物嗎?再說,要是讓人知道了,我的命是不夠賠的。”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本世子說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
胸膛一摓,他刻意往她靠,成功讓她的臉埋到自己胸膛裡。然後低頭用下巴摁住她的頭頂不讓好逃離,手上輕輕一扣,將鏈子扣上了。
扣上了,扣緊了。陶林林轉了兩圈,不但沒解開,連扣兒的影子都沒找到。
“不應該啊,這到底什麼稀罕東西?”
“哎呀你彆找啦。這叫相思扣。這想思扣隻有在最最想念一個人的時候你才有機會解得開。另外,你確實說對了一點,這東西要說有多稀罕,就有多稀罕。否則你也沒機會把這五十萬兩一銀子扣在脖子上。”
提到銀子,陶林林才猛的想起一事。那天在拍賣行,霍玿延的確拍得了一件東西,但後來她怎麼會沒看到他拿著什麼東西離開呢?
其實那天,霍玿延拍下這件……原叫想思的金項鏈時,就把它交給了羅盛昌。讓羅盛昌幫他的忙拿著想思去改裝去了。這個鑫色的布包就是後來才扣上去的。
為了給陶林林準備一份禮物,他也是廢了不少的心思哇!
知道願望種子的嚴厲後,陶林林就安靜了許多。她很意外霍玿延會把花了大價錢拍來的貴重物品送給她。她不過是個下人,對她的將來沒有任何幫忙,反而一直都是累贅。可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多次的付出。還明知道她給不了任何回報。
即使她從內心裡覺得自己跟主人們一樣。也知道事實上沒有哪位主人願意把她當成平等人對待。這一點,就連他也沒有做得到。他不過是寵她這個下人,護她這個下人。更甚是,喜歡她這個下人。
她不說了,他也樂意看到她眼裡的感動。為了讓她有時間緩合,他揉著她短發的腦袋,不滿的說道:“還是長發好看。以後不能再私自剪頭發了。否則,我把你房裡的剪刀全部沒收。”
他自己嗬嗬笑了數聲,又捏著她脖子項鏈上的金色布包說道:“記住了。東西在人在,人在,東西也得在。不對,就是人不在了,東西你也得給本世子保護好。”
一聲不響的出現,說走就走的乾脆。一向也是霍大世子的作風。
他是從連通到他房間的小門走的。不過幾十步就到了他的房間。站在小門口,他的臉色不知何時變得複雜了。回頭看一眼昏暗的通道,沉沉的歎息了一聲。
桌子的抽屜是打開的,他坐到凳子上,從抽屜裡拿起一個紫色的布包。布包已經空了。原本,這個布包裡裝的是藥。是專門治療花癬病的藥。也是他從有記憶起一直就在他身上,很可能跟他四歲之前記憶有聯係的唯一一物。
但這唯一一物並沒有讓他查到想想的東西。故而,他把裡麵的藥材取出來,重新做了個香袋。再將這他視為生命一部分的東西掛到了願望種子上。
唯願,他視為生命的東西能陪在陶林林身邊。與她親密的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