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請您移駕回院,此事孩兒定會給您一個解釋。”
於氏緊張地看向老夫人,似是求助。老夫人便拒絕了,“有事在這兒說,都是家裡,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
鎮邊王掃過一眼,除了王妃該在的都在了,看來,也確實沒什麼好隱瞞的。
“母親,您誤會了。紫蘭並沒有死,當初在南院,是您的親孫子柏兒偷梁換柱,瞞天過海,將紫蘭偷偷藏了起來。”
“你說什麼?”
不止老夫人,於氏以及在場有資曆的嬤嬤管事都驚得不小。
“王爺,這跟柏兒有什麼有關係?柏兒正直,絕不是那種人。”於氏站出來,不相信鎮邊王的話。
“柏兒是哪種人,他回來後你但問清楚。”鎮邊王又看向老夫人去,“母親,這件事情原委究竟如何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相信柏兒不是糊塗人。我說句不好聽的,今日若是紫蘭有閃失,柏兒定是最傷心的人。”
“你這話……”老夫人臉色不開,“王爺,當初這丫頭害了婉娉,婉娉可是王妃的娘家侄女兒。你說這話,就不怕傷了王妃的心嗎?”
鎮邊王略一歎息,“母親,王妃那裡我會親自去解釋。但此刻,還請您往開一麵,饒過這個奴婢。”
“不行。”於氏傷心欲絕。“王爺,我們的江兒已經那樣了,您還要眼看著我們的柏兒也變成那樣的人嗎?她就是個女鬼,是要害死柏兒的。無論如何,我不答應。我就是不答應。”
老夫人還沒有發話,於氏就厲聲拒絕。這倒讓老夫人為了難。
鎮邊王向來孝順母親,這一次還真不是因為要表現孝順,“慧萍,柏兒的性子你知道。你作為母親,怎麼好讓他看到紫蘭被你們打成這樣。你要是真心疼兒子,就向蒼天乞求紫蘭平安無事。否則,柏兒怕是要恨我們一輩子。”
這話說得挺重的,但也都是事實。霍玿柏表麵謙恭有禮,性子卻是很倔的。這一點,就憑他多年未娶妻的事情上就能看出來。不是於氏不懂,而是她一直以來一顆心都放在霍玿江身上,忽視了霍玿柏。
“今日,我可以饒過紫蘭。但是有一事必須說清楚。紫蘭賣身於王府,早就是王府的人了。就算中間經曆過什麼,如今既然沒有死,那自然就還是王府的下人。王爺,這一點你可有異議?”
“孩兒沒有異議,母親做主就是。”
接著,他立刻讓人把紫蘭送去南院養傷。交待下去務必讓大夫把人救回來。
眼見人被抬走,於氏恨得不行。便又無可奈何,最後隻能氣哼哼的離去。之後,老夫人讓人把刑堂收拾乾淨,臨走時對鎮邊王說道:“兒啊,母親老了,想在壽終正寢前替這個大宅子多立些規矩。可是啊,立不了了,孫子們大了。大的不成品,小的被一個下人迷得丟魂失魄。沒想到這第二個孫也迷上這死了一次的人。看來,我真的是年紀大了,什麼事兒也管不了。”
說完這番話,老夫人在徐嬤嬤的攙扶下離開了。鎮邊王也隻是長歎,心裡不是滋味。剛才,他雖然說過紫蘭被救的事是霍玿柏乾的,但這話是說給大家聽的。他猜也知道,這件事情霍玿延定然參與了。另外,陶林林也定然是知道的。
這些人,該說他們有情有義,還是什麼呢?將府規和王法視若無物,這個大宅子何時才能平靜下來?
紫蘭被抬回了南院,大夫也緊隨而到,因為是領了鎮邊王的命,趕緊給紫蘭檢查傷勢,沒敢有半分耽誤。
紫蘭一身傷都是被打的,原本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將她活活打死。這個本就已經死了的人,突然出現在王府,進門就直呼二公子彆死。這一頓不吉不利的話就把老夫人氣得不行,非打死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