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鬨王爺的洞房?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相信,怔怔地盯著站在門口處的一群公子哥兒。霍玿延什麼話也不說,穿著一身大紅衣往那兒一站,不怒自威。
但是為謹洹和羅盛昌不是省油的燈兒,兩個人雖然前後都已經成了親,但是他們可是和霍玿延一塊兒扛過刀打過仗的兄弟。雖然如今身份差彆大了,但是他們可是曾經橫行桃林城的霸王,膽兒肥著呢,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霍玿延因為喝了點兒酒,揉了揉額頭攔下準備鬨洞房的眾人。
“各位,本王今日大婚,首先歡迎大家來捧場。但是本王和王妃走到今天也實屬不易。所以,還請大家手下留情。至於鬨洞房,既然大家喜歡,本王一定配合。不過,王妃今日一定已經十分勞累,大家儘儘興就好。可否?”
聽著一群人嗚嗚呀呀的鬨著,陶林林心裡就在想,這霍玿延還真是隨性不改,都當了王爺也不罷架子,彆人說鬨洞房他就爽快的同意了?
等等,怎麼不問問她的意見?這個家以後到底誰說了算?
當然,她的意思並非在追究以後誰當家這個問題。王府還有兩位長輩在,怎麼輪也輪不到她。更何況她自己就有一堆的生意要照顧,哪還顧得上王府裡的事。
所以啊,她其實就是太累了,想好好休息,就兩個人在一起就好了。
可她的好好休息的想法沒有實現,連蓋頭都沒有掀,大家自然也不讓霍玿延近喜床,就給他搬了張凳子坐在喜床對麵。新娘和新郎隔了十步長的距離,就這麼隔空又隔蓋頭的彼此對望。
兩位喜婆的活兒還沒乾呢,可是看著這些年輕人鬨得那麼開心,兩人也就退後站好,準備觀熱鬨。
眾人商量定了,要讓新郎和新娘對情詩,對得出來就讓新郎往前一步。若對不出來就得退門口退一步。直到來到新娘麵前,或是退出門口為止。若是近了身那就好說,能掀蓋頭也能洞房花燭。若是退出去了,那今晚新娘和新郎就隻能各睡一邊,互不相乾了。
說到對詩,陶林林的臉已經變成了苦瓜臉。她又沒學過怎麼做詩,更沒做過詩。這一局必輸!
正在這時,以羅秀敏為首的一些小姐們也趕來了。羅秀敏是誰,不光是楹巒書院的教書先生,這麼多年還一直霸占桃林城才女之榜首。說到作詩,可沒幾個人能勝得了她。
“你們明著就是合起火來欺負新娘子。”許鋒又一轉,說道:“所以,我們有更好的玩法兒。你們敢不敢?”
霍玿延坐在那兒揉腦袋,心裡要完蛋,他在桃林城可沒怕過誰,可唯獨這羅秀敏才思敏捷,又滿腹詩文。雖然他們之間從來沒有正式比拚過。可今日他喝了酒,萬一思維短路可怎麼辦才好。
今日若是輸了,不就得自個兒睡書房嗎?多丟人呐!
曾謹洹和羅盛昌一個對視,立刻同意接招。
“說,你有什麼好玩的?”
羅秀敏轉去看新娘子,“今日就借借新娘子的光了。最近我楹巒書院缺些買肉的銀子。今日便以詩下注。若是我方贏一局,新郎也不用往後退,你們就掏出身上值錢的東西歸我們所有。若是我們對不上,那就讓你們上前來一步。如何?”
沒等身後的人同意與否,霍玿延就一錘定音了。隻要不後退,洞房花燭就是有希望的。頂多就陪他們多玩幾局。這婚一輩子就這麼一次,若能印象深刻,終身難忘那也不失美事一樁。
說話間此事就這麼定了。先由女方出上一句,男方接下一句。這第一句大夥兒商量了一下,便寫下來交給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