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言聽我這麼說立馬張牙舞爪,要不是有顧眠風拉著估計恨不得把我丟池子裡才解氣。
電話裡沉默了許久,好半晌顧幽篁才詫異的
問道:“你確定要吃嗎?”
“你心疼了?”我打趣道。
“那倒不是,這些鯉魚養了好多年了,肉質老而柴,不管是燉湯還是紅燒都不好吃的。”顧幽篁解釋道。
顧輕言喜逐顏開,朝我比起剪刀手,洋洋得意。
見我不說話,顧幽篁又繼續道“如果你真的想喝魚湯就等我回了青丘,青丘的雪湖裡有一種雪魚,燉湯最為鮮美,到時候我親手給你做。”
“好。”我頗為開心的回道。
“怎麼跟個孩子似的。”顧幽篁輕輕笑道:“我不在京都,你做任何事都要注意安全,像今天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遇到麻煩彆意氣用事,讓風長老他們處理。”
“如果在外麵住的不習慣就讓輕言把清幽院收拾一下,這裡是顧家總部,到底能保護你的安全,外人也闖不進來。”
“還有輕言保護你這件事,你可不能欺負她
呀。輕言雖說是我的丫鬟,但我一直都拿她當妹妹看待。”
顧幽篁說的很慢,就像妻子般小心叮囑。
我一一答應,告訴她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正式拜入遷墳後我就回去。
顧幽篁讓我不用著急,告訴我奶奶和我媽那邊有她和鬆伯照顧。
掛完電話後顧輕言問我要不要回清幽院住,她可以安排每天派車接送我。
我想了想還是拒絕了,畢竟我現在要拜入遷墳門,還得到處去遷墳,住在顧家肯定不方便。再則這天天上山下山的估計都能累死我。
隨後顧眠風又帶著我到處走了走,直到天黑才回到彆墅客廳。
“姑爺下山吧,燕家飯局快開始了。”顧輕言提醒道。
“好。”我想了下告訴顧輕言道:“咱們要不要帶幾個人過去,萬一燕家…”
“燕家沒那個膽子。”顧輕言自負道:“再
說顧家弟子一直都在暗中,根本不需要刻意安排。”
跟著顧輕言下了山,顧倉親自為我們開車,飯局的地點在一家私人菜館內。
顧輕言與顧倉有意走在我身後,凸現出我的地位。雖說我心裡還是比較緊張的,但一想到現在的我身後站著顧家,倒也踏實了很多。
走進包廂,裡麵坐著四個人,兩男兩女。
兩個男人一老一中年。
兩個女人一中年一少女。
見到我和顧輕言顧倉走進包廂,燕家的四個人連忙起身,其中年紀最大的那位老者滿臉堆笑道:“想必這位就是陳安少爺吧,久仰久仰。”
“少爺不敢當,我陳安要錢沒錢,要家世沒家世,怎麼當得起少爺的稱呼。”我站在包廂內麵色泛冷的說道。
老者麵色略微尷尬,伸手示意我坐下,笑容再次堆起:“陳安少爺說笑了,您是陳山河長老的孫子,劉正中長老的師弟,又被胡玉蓮長老當做子侄對待,整個京都也找不到幾個跟您一樣的人物了,若您
還當不得少爺二字,京都圈這群年輕人可就都當不得了。”
不得不說老者拍馬屁的功夫極為高明,短短的幾句話幾乎將我捧到了天上。如果我還是那個剛剛踏入京都的陳安,老者的話無疑會讓我心花怒放暗自得意。再不濟也會覺得很中聽。
可現在我甚至覺得這家夥是在諷刺我,陳山河的孫子,劉正中的師弟,胡玉蓮的子侄,嗬,聽起來多麼超然的地位啊。可就是這樣,在麵對蕭鍇的時候我幾乎無路可走。
“你說漏了一點,最重要的是我現在是顧家的姑爺。”我冷冷的望著老者:“如果我不是顧家的姑爺,如果今天贏的是蕭家,這頓飯局你們會來嗎?”
“陳安少爺快人快語,既然如此老夫也不拐彎抹角了。”老者撇了眼右方坐著的年輕少女,裝著極為生氣的樣子道:“老夫也是剛知道我這孫女一時糊塗導致陳安少爺與蕭家的誤會,所以特地帶她來道歉,還望陳安少爺看在胡玉蓮長老的份上莫與她計較
,我燕家上下感激不儘。”
說完老者一拍桌麵,惡狠狠道:“秦桑,陳安少爺好歹也算是你半個師兄,還不道歉?”
年輕少女長著一張極為清純的麵孔,論姿色也隻比葉擷之差上那麼一丁點,此刻被老者這麼一凶,立馬泫然欲泣起身道:“陳師兄,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蕭鍇知道我要給你當保鏢的事,是我大意導致了這場誤會,請陳師兄原諒。”
不得不說老者與少女這一唱一和顯得很是真誠,但來的路上顧輕言教過我,對待燕家這種人就無需客氣,因為你越客氣對方反而越不把你放在心上。尤其是對方一定會借著蓮姨與我拉近關係,一旦我有鬆口的跡象,那麼再想計較燕秦桑的所作所為就不太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