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懲罰自己？
還有……唐不壞的身份，到底要怎麼跟他說清楚才好？
唐竇竇默默地拖著行李，跟在唐霄的身後。
倒是唐不壞，被唐霄抱在手裡，還挺舒服的，因為她現在已經大了，很少再被人這樣抱起來。
唐霄的力氣大，個子高，抱起她來毫不費力，她也很輕鬆，舒服地趴在唐霄的肩頭。
“有爸爸的感覺，真是好啊。”
“你沒有過爸爸？”唐霄輕聲試探了一句。
“沒有啊。”唐不壞搖頭，“爹地，我從小就是媽咪一個人養大的，要不然平時就跟在保姆阿姨的身邊，媽咪經常要出通告，很累的，我不想讓她再照顧我更累了。”
沒有爸爸……
所以，剛剛唐竇竇說的，什麼……和唐不壞的爸爸分開這樣的話，應該就是騙人的沒錯了。
就算是唐竇竇在唐不壞還不懂事的時候，就和唐不壞的爸爸分開，也不可能不讓孩子和父親有接觸，甚至不讓孩子知道父親的存在吧。
由此可以判斷，唐竇竇是在撒謊。
唐霄臉上的表情異常柔和，他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唐不壞的後腦勺。
唐不壞突然響起了什麼，拉過唐霄的手掌，柔軟的小手，在他骨節分明的掌心中，輕輕摩挲了一下。
“怎麼了？”唐霄輕聲問道。
“我摸一摸，看看，是不是和作文選裡寫到的，爸爸的大手一模一樣？”唐不壞撅著小嘴，輕輕地哼了一聲，“有一次，幼兒園裡要大家上台演講，講我的爸爸，但是我沒有爸爸啊……然後就讓媽咪，幫我找了作文選，抄了抄裡麵爸爸的樣子。作文選裡說，爸爸的手掌，有粗糙的繭子。”
“那你摸了，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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