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芥川龍之介]從床上睜開了眼睛,幽藍的瞳孔倒映出窗外的景象,有微弱的燈光落入了眼中,泛起了一點漣漪。
他悄然地起身,將放在床邊的外套穿上,隨即推門離開了酒店,來到了旁邊不遠處一棟樓的天台上。
這個天台是一家露天餐廳,此時正是歇業的時候,青年沒有發出一點腳步聲,緩緩地走進了這裡。
“先生,今天已經很晚了,你為什麼還在這裡?”[芥川龍之介]看向拿著望遠鏡正看著遠處什麼東西的人。
對方正趴在欄杆上,專心的觀察著,聽見身後措不及防傳來的聲音,僵直住了身體。
“……啊,因為今晚月色很好,”對方放下望遠鏡,轉過身來,他的外套下側方凸起,明顯是一把手|槍的輪廓,“所以我就忍不住上來天台,看一看月亮。”
“是嗎?”[芥川龍之介]抬頭看向天空,很不巧的是,今天晚上是多雲天氣,根本看不見什麼月亮,“先生撒謊也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比較好吧。”
那個人獰笑起來:“你管我撒不撒謊!”
他突然拔出了腰間的槍,朝麵前的“觀察對象”射擊而去,子彈從槍口飛射出來,眼看就要打中[芥川龍之介]的胸口。
隻聽他輕歎一聲,一下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隨即就是兩枚子彈掉落在地上的動靜。
……什麼?
那人瞪大了眼睛,在夜晚昏暗的環境下,他清楚的看見了射出去的那枚子彈被劈成了兩半,裡麵填充的火藥漏了出來,子彈殼滾落在青年的腳邊,危險的武器此刻卻如同玩具一樣,簡簡單單的就失去了它殺人的功效。
“司書先生說得對,美國的確是一個危險又自由的地方啊。”
[芥川龍之介]感慨著。
他身上還穿著方便睡覺的寬鬆衣服,外麵披著的外套同樣是休閒的運動裝,一頭利落的短發有點亂,甚至還穿著酒店提供的一次性拖鞋,他的打扮和其他來旅遊的旅客剛睡醒的樣子並沒有什麼不同。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無害的青年,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華麗的長刀,複雜精致的齒輪仿佛正在轉動著,刀背上的倒刃泛著兵器的冷光,述說著它的鋒利。
就在剛剛,這把長刀將子彈劈成了兩半,而他卻連這把刀什麼時候出現的都不知道。
該死!他們果然不是普通人!那人心中大駭,得趕緊通知其他人才行!
之前上頭讓他們盯著這些人的時候,他還覺得多此一舉,觀察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上麵真是想太多,結果……
他不像那些代號成員一樣擁有奇奇怪怪的能力,隻是一個普通人,頂多會點搏擊和槍法,這個青年連子彈都不怕,那他還拿什麼打?拿命嗎!
不行,他得趕緊逃!
男人再次朝[芥川龍之介]開了一槍,看都不看有沒有打中,轉身就朝下樓的方向跑去,然而就在他馬上要碰到天台門的時候,一條長
鞭從裡麵探了出來,將他牢牢捆住一甩,把人摔在了角落裡。
“龍,他怎麼處理?”
[菊池寬]從門口走了出來,手裡握著縛住男人的長鞭。
[芥川龍之介]鬆開手,長刀化作書本,被他放回了儲存的異空間裡麵,他淡淡的掃了一眼被摔昏迷過去的男人,說道:“交給司書先生處理吧。”
今晚,不光是新思潮遭遇了神秘組織的襲擊,其他人也不例外。
[太宰治]將他的大鐮刀橫在敵人的脖子上,對方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半點沒有剛才得意自信的樣子。
不遠處,[檀一雄]正十分負責的將抓到的人綁起來,和另一邊識時務的家夥不同,這邊的人無一例外都被無賴派揍了個皮青臉腫,身上有不少被利器割傷的痕跡,血淋淋的很是恐怖。
“司書先生說,他正在處理亂步先生那邊那一波,十分鐘之後趕過來。”[織田作之助]一隻手還拿著匕首,另一隻手晃了晃手機。
他們是在酒店房間裡麵打起來的,此刻好好的房間一片狼藉,一想到還要賠酒店的錢,正在和被驚動過來查看情況的酒店員工交涉的[阪口安吾]就忍不住想,要不去找那個什麼狗屁組織賠償他們的損失吧。
無獨有偶,司書也有和阪口老師同樣的想法,[江戶川亂步]這邊遇到的敵人尤其多,遭到打鬥破壞的還是亂步老師在紐約租的房子,家具都是他新買才用了兩個月的,現在都被毀得差不多了,就算一套家具花不了太多錢,但也很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