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高城北是個合格的奶爸,盛雪對他完全放心,沒過一分鐘便又睡著了。
聽著她那平穩的呼吸聲,高城北勾起嘴角,眉眼間儘是濃濃的愛意。
……
滿月宴結束沒幾天,盛烈風就回了部隊,高橙喜在得知這個消息時一抹絕望劃過眼底。
自從知道盛烈風和許多甜處對象之後,高橙喜一直躲在學校沒敢回村,就連滿月宴她都是隨便找了個借口躲過去的。
盛烈風是她重生之後的唯一執念,如今這個執念沒了,她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難道隻是為了重新再走一遍老路嗎?
這段時間她在學校認真思考了很久,最後決定像許多甜那樣大膽一些,給盛烈風寫封信表白自己的心意,如果他願意跟許多甜分手和自己在一起,那她願意這輩子隻為他盛烈風一個人活。
如果……不願意,那她還應該為什麼而活呢?
回憶著上輩子臨死前盛烈風對自己的片刻溫柔,高橙喜真情實感地寫了十多張信紙。
她坐在書桌前檢查好幾遍,才把它們疊好放進一個黃色信封裡。
這裡距離舞陽市很遠,高橙喜在心裡核算著時間,心裡也不敢確定盛烈風會不會回信。
把信小心翼翼地放進挎包裡,她便朝供銷社旁的郵局走去。
十月的街道一片蕭瑟,高橙喜走在路上滿腦子都是盛烈風收到信之後的反應。
開心?生氣?不屑一顧?
各種猜想縈繞心頭。
這時,一輛馬車像受到驚嚇似的直奔著她就過來了。
因為心裡想著事,高橙喜並沒聽見周圍人對她的提醒。
直到被人拽至跌倒並撞進一個溫暖的月匈膛,她才回過神來。
周圍的路人見危機解除,忙跑過來關心問道:“小姑娘,你沒事吧?”
“這孩子沒摔傷吧?這咋不吱聲呢?”
“是不是嚇啥了啊?這是誰家的姑娘有人認識不?”
“這小夥子可真勇敢!”
七嘴八舌的聲音在耳邊圍繞,高橙喜趕緊離開那個溫暖的懷抱,道謝:“真是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你沒事吧?”
溫潤的聲音無比熟悉,高橙喜猛地抬起頭,在看到那張化成灰都能認出來的臉時她的瞳孔一縮,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強壓下那股恨意,高橙喜緊抿著嘴唇說:“我沒事。”
“沒事就好。”劉誌國看著眼前的漂亮姑娘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人怎麼會突然變臉。
“用不用檢查一下有沒有受傷?”
他對這個姑娘有好感,很希望能結識一下。
“不需要,如果你再跟我多說一句話,我就喊耍流氓!”她現在的思緒混亂,隻想快點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劉誌國用一種看精神病的眼神看向她,覺得這姑娘雖然好看,但好像受過什麼刺激,自己還是少惹為妙。
等到眾人散去,原本的街道又恢複成之前的寧靜,高橙喜抬起如灌了鉛的雙腿,一步一步往學校方向挪去。
想到剛剛那張讓人痛恨的麵孔,她雙手緊握成拳,手指甲緊緊摳著手心試圖控製自己的情緒。
剛才那個男人不是彆人,正是高橙喜上輩子的丈夫——劉誌國。
話說上輩子,高橙喜對盛烈風求而不得之後便心灰意冷地去了省城,在那裡她認識了劉誌國。
劉誌國長相俊秀,和盛烈風有三分像,而且他對高橙喜一見鐘情之後就展開了熱烈追求。
高橙喜正處在失戀之痛中,這時有人對她關懷備至,很快她就淪陷在這片溫柔之中。
倆人相處半年便登記結婚了,這半年來她也漸漸忘記了盛烈風。可好景不長,劉誌國有一個非常強勢的媽,在知道兒子要娶一個農村媳婦時是堅決不同意的。
可如今木已成舟,就算不同意也無可奈何,以至於婚後這個婆婆總給她穿小鞋,並做一些挑撥離間的事情。
而劉誌國就是個媽寶男,在他心目中媽永遠都比媳婦重要,高橙喜的婚姻生活可想而知。
歲月匆匆一晃而過,高橙喜在這段婚姻中猶如一朵枯萎的花朵漸漸凋零,最後檢查出絕症撒手人寰。
在她臨死前無意間在醫院碰到了盛烈風,男人俊朗挺拔,比十年前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魅力。
而盛烈風也在此時看到了她,並對她展顏一笑,猶如一道溫暖的陽光照進她千瘡百孔的心房。
那一刻,讓她感覺到了久違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說明一下:上輩子,盛烈風那個笑容不是對高橙喜笑的,是高橙喜誤會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