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拓挑眉,微微一哂,
“伺候……你是東宮的人,不去伺候太子,來伺候本宮?”
“不伺候他。他是嫡姐的夫君,我不伺候他。”
慕容拓倒是沒料到她會這麼說,微微愣了一下。
不過轉瞬他諷道:
“你們周國,這種二女共侍一夫的還少嗎?還自詡什麼文明禮邦,一邊克己複禮男女授受不親,一邊又兩女三女共侍一夫,你們都不覺得荒唐嗎?”
宋楚皺眉,小臉皺成了包子。
雖然周國景國幾百年前是一家。但是,作為周國人,她聽到彆人這麼嘲諷周國,張嘴兒就想反駁。
但一時又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腦瓜子一直都不怎麼好使。
而且,這個確實有點想不通。但又覺得他這麼說周國不對。於是小聲糯了一句,“說得好像景國有多守禮呢。”
景國更過分,說句禮崩樂壞都不為過。據說有些貴族,要是看見個心悅的,直接就抗走!
簡直禽獸。
“你說什麼?”
“啊,我說,就是,妾也覺得有些不對。”宋楚慫了,儘管心裡有千言萬語,但不敢跟娘娘犟嘴。
“我聽見了。”慕容拓黑了臉。
“那妾說錯了。”她抬眸怯生生的看他,“可以嗎?”
什麼叫可以嗎?這個女人總讓他有些脾氣想爆發。
“可以什麼?”
“妾想來跟著你可以嗎?”
慕容拓盯著她瞧。一雙鳳眸如寒光。
他沒回答可不可以,而是問道:
“……會殺人?”
“嗯?”
“放火?”
“啊?”
“都不會你還想跟著本宮?”慕容拓嫌棄。
“不是的,不會那個,我是來伺候你。”她是來伺候娘娘的,不做那些事。
“伺候,你知道怎麼伺候嗎就說要伺候本宮,嗯?”
宋楚有些不敢看娘娘幽深的眼眸。
“就,就是,每天給你端茶遞水,梳妝打扮,伺候你。”
“那些都有人做了,”
“我可以做得更好!我可以的!”宋楚重重點頭。“我什麼都會,可以把娘娘伺候得超好!”
言下之意,就是在打包票。
有她伺候,不虧。
一時之間見娘娘沒有拒絕,宋楚看到了點希望。
她原本是站著的,這會兒趁著二人沉默的空隙,她慢慢來到矮案邊,跪坐下來。
而後伸出小爪子,試探的將手裡的瓷碗放到他麵前,推了推。
“殿下,這個給你喝。 ”她剛剛進屋之前特意帶著的。
“這是什麼? ”慕容拓瞧了眼瓷盅裡黑紅的湯汁,微微皺眉。
味兒有些衝。
宋楚獻寶似的介紹,
“這是薑絲紅糖水。”
“……嗯?”
“這個是補血的!”
宋楚那天分明聞到了血腥味。結合娘娘臉色慘白路都走不穩的樣子,回來之後又病了。
宋楚覺得自己猜得很正確。
紅糖水,最是補氣血。
“娘娘您這幾天失了血,身子虛弱,自然是要補回來的。”
慕容拓眸色一頓。
抬眸,他看向女人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打量了半晌,薄唇動了動,
“你知道本宮失了血?”
他這幾天為了祛除身體裡最後的毒,放了些血。慕容拓一直覺得這件事很保密,宮裡不過順平和常秦知道。
所以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又知道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要遭。